“我九岁,就是在冷宫里!”她道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里面的光亮,却亮的有些可怕。
“我和她一起掉进井里,我看着她的脑袋上的血就这么一直顺着流了下来,在狭小的井里面,井水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就这么卡在我的对面,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么瞪着我。”
夜晤歌没说一个字,都加重了一个音,对着眼前的展夜道着,她甚至能够清楚的回想起来,当时那殷红的鲜血从面前的那具尸体的哪个地方流下来。
太过深刻的记忆,从小就一直鲜明的映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人命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什么。”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展夜:“而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最后一个一个都会死的很惨。”
展夜听着夜晤歌的话,剑眉一挑,伸手就这么拿起了炉上的茶,替自己倒上了一杯。
“长公主这么说的意思,是在提醒本将军了?”展夜轻笑一笑。
“只是可惜了,本将军杀人的年龄虽然不及长公主早,不过,这死在本将军手中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了。”展夜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甚至已经麻木了,正巧那些想要本将军性命的人,最后也都没有活,本将军与公主还真的是天生一对。”展夜轻笑着。
夜晤歌也笑出了声,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不过,展夜这一边没有动作,夜谌风和夜谌旻的这一边却正在暗自的谋划着阴谋。
隐忍了这么久,夜谌旻终归还是按捺不住,更何况,夜谌北还答应了与自己联手。
不过,即便是联手,梁靖秋这个人,他还是不会放的,开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夜晤歌死了,就放了梁靖秋。
这不,此刻的夜谌北还有夜谌风两人正在宫中谋划着,最近这个时候,该怎么做。
到最后,分析了大局过后,便准备与夜谌旻来一个里应外合,毕竟即便是顾莫阏的以往那些旧部都投诚到了御绝云的门下,夜晤歌的手下没有权臣,可是展夜便是这大梁国此刻最大的权臣。
想来,应该是要先想个办法,将展夜调走才是。
这不,夜谌旻那里正巧可以利用,毕竟曾经夜谌旻曾经和陈国溧阳王有着些许的勾结,正巧可以利用陈国溧阳王的这个事儿将展夜从韩城给调走。
不过,在两人正准备联合夜谌旻的同时吗,还真真就传来了边境的战事,这正好不至于做戏,便能将展夜给调走。
当天,夜谌北便匆匆忙忙的宣了展夜进宫,委以重任。
于是连夜,展夜就便待着大军出了城,亲自临阵指挥。
展夜一走,只要御绝云和夜晤歌之间没有和好,夜晤歌便是处于弱势的。
想来,为避免来日方长,在展夜没有在韩城的这一些日子,夜晤歌与御绝云之间没有往来,正巧刚好可以将那个丫头除掉。
于是乎,在展夜离开韩城的第二天,长公主府就落了刺客,然后,长公主不见了!
整个长公主府乱做一团,甚至连整个韩城都尤为的轰动。
四下传言,这长公主府平日里嚣张自大,到最后失去了人心,那些个仇人们看到长公主殿下的身后的撑腰之人离开了之后,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夜晤歌给弄死的。
想来,这长公主殿下一个传说中的人,怕是这一次凶多吉少,真的要成为传说中的人了。
不过,这倒是真的将御绝云给急坏了,这整个韩城的人都能看到他带着一群人,四处的寻找夜晤歌。
就这么像发了疯一般的寻着夜晤歌的身影,自然夜谌北也派了人前去询问。
雍州
夜谌旻轻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这个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也不知道在马车上颠簸了多久,最后终于在一处宅子的面前停了下来,被就这么粗鲁的拉下了马车,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直到到了大厅里的时候,才被解下了眼前所蒙着的那一截白布,可是她的脸色依旧从容没有丝毫的惧怕。
“现在,可以叫你们的主子出来了吧?”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一行抓住她的彪形大汉。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冷声一笑。
“公主,别急啊!主上一会儿就到。”那大汉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然后便是狠狠地一巴掌就这么扇在了夜晤歌的脸上,那深深的一个巴掌印就这么落在了夜晤歌的脸颊之上。
便瞧见那人笑了笑,然后,同样的在夜晤歌的另一边脸颊之上又扇了一巴掌。
夜晤歌的唇角落了血,是被那狠狠地巴掌给打破了嘴角,脸上的神色却依旧从容,瞧着眼前的男人,冷声笑着。
“所以,你们主上也只有这样的手段了。”她冷笑着。
然后,便听到了自门口传来的赞扬的掌声,紧接着是迈进了大门的男子。
“皇妹,临危不惧,羊入虎口还这么淡定,可真真是好啊!”
“能让七王兄亲自从齐地赶回来,看来也算是够给我这皇妹面子。”夜晤歌轻轻浅浅的笑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谌旻。
“七王兄,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明明可以一剑直接要了我得到命,还要拐弯抹角的将我绑到这里来,难道就不害怕,我被人救了去,你不仅杀不死我,最后陷入险境吗?”夜晤歌轻笑一声,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旻。
夜谌旻走到了她的面前,那双历目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继而大笑了起来。
“一剑杀了你哪里能解得了本王的心头之恨,皇妹,你倒不是忘了,你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的人命,就这么一剑杀了你,让你干干脆脆的死,岂不是便宜你了。”他道着,那双个满是恨意的眸子,就这么落到了夜晤歌的身上。
夜晤歌冷冷一笑:“原来,七王兄的心眼也还是这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