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扑通……”
只听得扑通一声不远处,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几人的视线就这么朝着那一头望去,皱紧了眉头,看着那小小的身子就这么在水里扑腾,待到看清楚远处扑腾的人影的时候,夜谌风皱紧了眉头。
“芸芊……”他道着,已经加快了步子,朝着不远跑去,就这么跳下了水。
到最后,落水的小芸芊就这么被救了起来,昏了过去。
太医匆匆的被请来,诊断是溺了水受到了惊吓,一整个下午都在发高烧,长公主府的婢子来来往往的打着温水替她洗了个澡降温,到最后又是冷敷又是通风,小心的伺候着,到了半夜终于是高烧退了。
夜谌北在第一时间赶来了长公主府,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不停得多发着抖的女儿,眉头紧皱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几人,深吸口气,握紧了拳头询问出声。
“谁能告诉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句话下,一旁的奶妈何妈妈已经扑通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老奴该死,是老奴没有看住公主才让公主偷偷地跑出了院子里,落了水,老奴该死,老奴该死。”何妈妈已经瑟瑟发抖,就这么一声声的不住的道着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的。
这时,一旁的夜谌风开了口。
“皇兄,是臣弟的错。”他上前一步,就这么半跪在了夜谌北的面前,深吸口气,请着罪。
夜谌北的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这个跪在自己的面前的弟弟的身上,深吸口气,看着他原本那身整洁的衣衫已经染上了风尘,甚至连肩头都被剑划破了,皱紧了眉头。
“这又关你何事,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长公主府,还这么一身衣衫褴褛的。”夜谌北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
夜谌风深吸口气,这才将自己为何会冲动来此的事情,还有芸芊落水的事情告知了眼前的夜谌北,就见眼前的夜谌北在听到他的这一席话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紧了,甚至连脸色变得都比方才要沉了。
他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风:“胡闹,为了个戏子,就让你这样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与礼数了。”
“皇兄,他不是戏子,他是我爱的人。”第一次,第一次夜谌风这样的反驳自己的哥哥,就为了已经去世了的梁靖秋。
夜晤歌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与夜谌风,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床榻上的芸芊的身上。
就如太医说的,芸芊方才应该是被吓到了,到这会儿在床上还呓呓而语着。
眼前的两兄弟在自己的面前夜晤歌恍若视若无睹一般,就这么买着步子朝着床边走了过去,就着床榻坐了下来。
“孩子还要休息,若要吵,出去吵,别惊扰了孩子。”然后,便听到夜晤歌淡淡的声音就这么从不远处的床边传了来。
夜谌北与夜谌风纷纷回头,就这么瞧着夜晤歌坐到了床边,伸手就这么将自己的手落在了床上的芸芊的头顶,替她理了理额前乱糟糟的头发。
夜谌北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皇妹,而今芸芊落了水,受了惊吓,将她再留在公主府怕是会给皇妹你添些麻烦,不如……”
“皇兄多虑了,我这长公主府这么多的仆役都是皇兄赐来的,会好好照顾芸芊的。”
言下之意便是不让夜谌北将人给带回宫了。
夜谌北握紧了拳头,深吸口气没有再多言,就这么站起了身来。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何妈妈,严肃的吩咐着。
“好好看着公主,若是公主再出了什么意外,朕定然要摘了你的脑袋。”
何妈妈被那一句摘了脑袋吓得不轻,连连点头,就这么不断地在地上磕着头。
夜谌北这才转身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无奈的道了一声。
“你跟朕一起走。”
两人这才一起出了这卧房的大门。
夜晤歌的视线依旧落在了床榻上的女子身上,瞧着她如此梦魇的样子,没由的深吸口气,摇了摇头。
“这孩子太脆弱了。”她喃喃着。
一旁的简月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她总觉得眼前的夜晤歌对待芸芊的时候,没有对待别人的那一种陌生的淡淡之气,反而还挺关心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得知顾莫阏的死过后,夜晤歌这个人似乎变了很多,比以往的手段更加的狠毒了,也更干脆果断了。
可是在对待眼前的这个小孩子的时候,简月能从夜晤歌的眼中看到那暌违已久的一丝怜爱之情。
她想着,是不是因为芸芊的性格,因为她每次在见到夜晤歌的时候总是笑靥甜甜的,没有那些人的畏惧与算计,是出自真心的想要与夜晤歌亲近。
尽管,夜晤歌对芸芊冷而代之,可是她却依旧还是落着甜甜的笑在脸上,简月回想着,芸芊笑起来还有几分那么像夜晤歌。
或许,夜晤歌这么看重芸芊也是因为看重芸芊的无忧无虑,那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