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咎瞧着眼前夜晤歌话语虽然轻巧,可是依旧还是咄咄逼人的架势,不由得沉沉的深吸口气。
“早些年遭受了意外,昏迷了几年之久,昏迷的那几年都是空白。”
“几年……空白。”夜晤歌怔了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不自觉搁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捏紧了衣衫,心就这么砰砰的跳个不停。
她咬唇,就这么喃喃着,盯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不以为意,因为对他来说能够捡回来一条命也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件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更何况,根据夜晤歌此刻的反应,他觉得夜晤歌应该是想要知道后续的,就算是自己不说,她那样的人也会想法设法的等着自己说的。
他可不想被人处处算计,自找麻烦,自己既然说了,那便一次性的说完,免得惹出其他的什么事端。
“是啊!几年空白,也只是一年前才醒的。”公子咎笑着,就这么转身,瞧着不远处的那一处映荷山,视线略微的有些缥缈。
白云蓝天相间,她怔了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瞧着他的语调依旧轻巧,就这么转过身,唇角依旧落着淡淡的笑意。
“这一睡便是五年,五年的空白所以三年前还在昏睡当中,除了在山洞里,哪里能去什么地方。”
夜晤歌的思绪依旧缥缈,在听完公子咎的话语的时候,不由得视线就这么依旧落在公子咎的身上,喃喃着。
“昏睡了五年,还能起死回生,却也真是奇迹了。”
她喃喃着,语中略微的有那么一丝失落,却又含了那么一丝惆怅,这世上真的什么事情都有,点翠在冷宫待了十多年,后来病死了,却能重生到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的身上而眼前的公子咎在多年前发生了意外原本以为九死一生,却没有想到五年后能够再一次的苏醒,活了过来而且还和顾莫阏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眼前的公子咎不是顾莫阏,那么那个死去顾莫阏呢?
可偏偏,方才她瞧着公子咎与展夜缠斗之时,所用的那些招数却没有一招是他以往见过的,她想着不由得再一次的握紧了拳头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是因为自己多想了。
她有些不甘,搁在膝盖上的手就这么握得更加的紧了,看着不远处的公子咎道着。
“不知道二公子可懂得剑术?”他询问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微微一笑:“略懂一二。”他回答着。
夜晤歌的唇角微微的弯起了那么一抹弧度,对着身后的简月唤道。
“简月,把你的给二公子医一用。”简月怔了怔,朝着夜晤歌望了一眼,这才看着眼前的公子咎,走上了前,将手中的那一把剑递给了公子咎。
恭谨的唤了一声:“二公子。”
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公子咎怔了怔,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晤歌的身上不由得微微一怔,又落到简月地给自己的那一把剑上。
“公主这是何意?”他说,就这么询问眼前的夜晤歌。
“将军说,他很久没有松松筋骨了,想要和二公子切磋一下剑术。”夜晤歌轻柔的笑着,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展夜得多身上。
原本本着看戏的神色拿起了灼伤过那杯茶喝着的展夜,在听到夜晤歌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嘴里的那一口茶若不是自己压制的好的话,怕是早已经喷到了对面的夜晤歌的身上了。
他皱眉,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夜晤歌,似乎在询问着,他何时说过这么一句话的,不过,眼前的女人却没有给他一个说不字的权利,就这么又补充了一句。
“方才在路上的时候,也只是想要小试一下二公子的功夫,若不是苏姑娘打搅,怕是将军已经尽了兴了只是我这个丈夫吧!素来驰骋沙场,对于武艺是颇为的痴迷的,好不容易遇到了二公子一个对手,若是没能够尽兴,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夜晤歌说起谎来倒是云淡风轻的,就这么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在外人听起来,倒是觉得她多么多么的善解人意,多么多么的为自己的丈夫着想,可是只有展夜知道!
女人啊!果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东西,不论是做哪一茬都是有着满满的目的性,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方才在马车上便已经利用他的好奇心利用过自己一回了,此刻还想要再利用自己一回。
展夜笑了笑,就这么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将手中的茶杯就这么平稳的搁在了桌面上,瞧着眼前的夜晤歌微微的笑了笑。
最后转过头将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公子咎的身上。
“二公子,你的意思呢?”他询问着,到这个时候,自然是要给自己的女人面子的。
刚刚夜晤歌已经那样说了,面子可是给他铺上了,他若是这个时候拒绝摆着一张臭脸,怕就真的成了一个在家里面处处压着自己妻子,与妻子不和睦的丈夫了。
展夜自然是要给足夜晤歌面子的,更何况方才与眼前的公子咎交过手,倒是真的很好奇这公子咎的身手到底如何。
“刚刚不是已经打过了吗?现在还打什么,要打我跟你打。”在公子咎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苏喑哑已经给快人一步的就这么挡在了她的面前。
就瞧见眼前的苏喑哑那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就这么紧紧地落到了眼前的展夜的身上冷声的道着。
展夜笑了笑,就这么站起了身来:“姑娘,本将军只是想要和二公子切磋一下武艺而已,并不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姑娘大可不必这么激动。”他轻巧的道着,视线再一次的落到了身后的展夜的身上。
苏喑哑的执意倒还真的是让他头疼,这个姑娘武功高强,一身异族服饰,特别是她腰间挂着的那一把笛子,若是他猜测的没错,应该是能驱动蛊物的,常听闻苗疆一带的人擅养蛊虫,怕是眼前这姑娘也不例外。
如果真的是切磋武艺的话,他倒是能与这小姑娘较量,也是若是其他什么恶心的蛊物虫子的话,怕是还真的就不是那些小玩意儿的对手了。
展夜怔了怔,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公子咎。
“二公子莫不是怕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有些挑衅的意思,就这么瞧着眼前的苏喑哑身后的公子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