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不光是程偏将,就连谢棠也都像是忘了此人一样。
派了军医给他看了看,包扎了一下。
便将他抛诸脑后。
就在这人觉得,他会这么被人一直遗忘下去的时候,谢棠又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面色凝重异常,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这是又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你可还有家人?”
这话让原本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神色的内应垮下脸来,随后又马上扭头看向别处。
“军中记录的很详细了,我孑然一身,独来独往。”
“是吗?”
对于他的否认,谢棠不置可否。
“那我便说一件旁人家的消息吧。”谢棠转头,语气悠悠的继续,“我手下有人途经一处落魄的村寨,看牌匾名字应叫四方寨!”
在她说到四方寨的时候,那内应已经握紧了拳头,看向谢棠。
对于他的目光,谢棠视若无睹。
“但是,这个村寨已经无人居住,寨子里面也是荒废许久。后来有别村的人路过和我的手下一起在那歇脚,说起这四方寨,这才得知,四方寨早在三年前的一天,突然被洗劫一空,寨子中的人也都几近被灭口,只有少数几个孩童,被父母藏了起来,才躲过一劫。虽然后来报了官,可事发在晚上,孩童年幼,说不清原由,也没有其他目击者,这个案子就这么悬在了那里,一直到现在!”
说到这里,谢棠才将目光悠悠地转回来,看向这名内应。
“你说这寨子的人得罪了谁吗?”
听到这里,本来紧握的拳头,早已松了开来。
投军上报的无父无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离开过北境,对于走出的那个寨子,印象已经很是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