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

无暇，苍白，微微透明。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席子缘轻轻询问出声。

顾羡安将手中的胭脂盒收起，没好气的嘀咕，“真是坏我好事。”

“灶王爷扫院子——多管闲事。”顾羡安双眸冒着寒光，转身便想离开。

席子缘清澈的眼眸听到顾羡安的话，不知为何眉眼染笑，整个人温柔似水。

“听闻，顾家四小姐恢复了神智，如今这么一看，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笑，看起来云淡风轻。

顾羡安听他直言说出了她的身份，眉头轻皱，她道：“公子，你身患心疾，我不想与你多做口舌。”

万一这人有个好歹，她又得惹上一身骚。

“你为何会知道？”席子缘双眸闪过一丝惊讶，只是眼观便能看出。

这顾家四小姐，有些本事。

“你这心疾药石无医，我若是公子你，就不会大晚上的跑出来在院子里瞎逛。”顾羡安轻嗤一声，嘴角染起讽笑。

闻言席子缘微微笑了笑，眸底蕴含着痛苦，他笑的温柔。

“四小姐说话倒是像长了刺，着实有些伤人，今夜我便当没见过四小姐。”

言罢，他转身离去，一袭白袍轻轻随风摇曳，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就像一张离乱而抽离的油画。

他走的很板正，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寥。

顾羡安不知为何，倒生出了一丝愧疚，但一想到此人定是顾家的人时，那丝愧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