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失忽然蹙了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抬眸“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跟谢忘说的”

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谢忘那晚忽然打了夏衔春有些奇怪，直到刚刚，她才似乎懂了什么。

脑海里突然浮现的，是谢忘那晚泛着红血丝的双眸，和身上那浓郁的散不去的烟草味，还有，她在他怀里的时候，莫名感觉到的不安。

难怪那天晚上，谢忘的声音第一次喑哑了下来，眉眼间消了以往散漫自信，变得那么颓丧。

也难怪，谢忘会忽然跟她说，他去复读。

夏衔春承认“是。”

“谁让你这样跟他说的！”

许失冷声，声贝忽然高了些，有点像在吼，在质问。

她面无表情，如雾般的眸也像是被清冷所染，面对他，没有半点温柔神色。

周围又有好奇地目光扫过来，皆以为是情侣在街道上吵架。

夏衔春一时没见过许失这样发脾气，愣住了。

饶是之前学校在传关于她的那些不堪的事，当时她也只是话语凛凛，喜兴不形于色。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完全把“生气”摆在脸上。

他的表情很无辜“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许失觉得刚刚自己声调重了些，这才缓了缓，看着他，语气疏离道“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需要替我和我男朋友之间考虑这些。那些都是我和他的事，投不投机也是我说了算。”

快到了上课点，周围路过的学生越来越多。

许失转身就走。几步后她停下脚步，身后夏衔春还站在原地。

她最后睨了他一眼，说了句“还有，我希望你还是像高三的时候一样，叫我许失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