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稀辨别出那画上的是一个穿绿衣的小姑娘,稚气未脱,但是容颜却已经显现出几分倾城之色,怀里抱着一只小鹿,眼里盛满了破碎的星光。
只是一眼,就已经让在场的大部分人面色不太好看,花渃宛扯下盖头,眼睛忽的瞪大,声音有些尖利的喊道,“这是谁不小心拿出来的?拿走!快给我拿走!”
这画上的小姑娘分明就是花夭离那个灾星,这么多年了,这画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可偏偏出现在了她的大喜之日,还真是晦气。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起了画,那画轻飘飘的飞到一个少年郎的手里,我冷笑,将画移开,露出自己洗干净的脸,大大小小的刀疤深可见骨,除了下巴,没有一处是好的皮肤。
“别来无恙啊。”我露出微笑,眼里尽是凉薄的杀意,“阿姐!”
“花……花夭离……”花渃宛倒是没有反应过来,座椅上的中年男子却颤抖着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族中之人几乎都开始窃窃私语,都不敢相信我这个灾星竟然还活着。
我歪头,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画强行塞到花渃宛的怀里,抬头对着我曾经的阿爹花千旭笑的一副天真无邪,“原来你还记得我呀,倒还真是让我感动。”
嘴角的笑却不达眼底。
而眼底的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