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蚀言猛然摔坏了一个酒杯,气得浑身颤抖的站了起来,在鹿辛禾目瞪口呆的表情里,他俯身伸出手捏着了鹿辛禾的下巴,又重新问了一遍。
“他是不是碰你了?”
无端升起的怒火,卷及周围,惊心动魄。
借着月色,鹿辛禾这才看见了赤蚀言面色泛着微微薄红,酒水濡湿了他的胸口前的衣服,衣领微微敞开,勾勒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曲线。
刚刚她还没有到离衡宫,也不知道他是喝了几杯酒,竟是没想到从一开始阿言便已经醉了。
“没有。”眼看赤蚀言见她不回答,脸色越来越难看,鹿辛禾慌忙否认,“他没有碰我。”
赤蚀言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颓废的跌坐在石椅上,拿起酒壶往嘴巴里灌。
的确是灌,一边洒一边灌,有一大半的酒水都没有灌进嘴巴里,几乎都泼洒在胸口前的衣服上,差不多一件衣服的前面都被酒水给濡湿了。
鹿辛禾隔着外衣都能够看见赤蚀言里面白皙的肌肤,隐隐约约还有一道极为难看的肉色伤疤,应该是被烫掉了皮肉,又没有及时医治才落下了伤疤。
赤蚀言饮酒之际瞧见鹿辛禾失了魂魄一般望着他,倒也是有趣,顺着她的视线便看见了自己胸口上巴掌大的伤疤,也微微一怔。
随即自嘲一笑,他道,“很丑吧?”
鹿辛禾隔着外衣抚上赤蚀言胸口前的那道肉色伤疤,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触碰,生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