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树下的朝年不明所以,本就焦急的团团转,却又不会爬树,爬了半天都上不去,见梅树轻颤,只有一抹白影在梅树深处若隐若现,竟是以为鹿辛禾摔在了梅树上。
“娘娘你别怕!”
朝年找寻半天也未见周围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只得道,“娘娘莫要在往上攀爬,朝年这就去找宫人来搭救娘娘。”
便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宫人,独独留下此时心中翻江倒海的鹿辛禾,朝年这一嗓门,除非赤蚀言耳聋了才听不见,这下好了,她简直是进退两难。
赤蚀言也被朝年这一声吓了一跳,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半信半疑的靠近了宫墙,抬头往上一看,满目繁花里,鹿辛禾略带心虚的恰好与他对视。
赤蚀言:“……”
鹿辛禾莫名其妙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局促不安,压根都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却又觉得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更加尴尬,只得自己先开口道,“阿……阿言……”
赤蚀言抿着唇,立即低垂下眼眸,不再看她,沉默不语,鹿辛禾当他厌恶极了自己,便立刻噤了声。
心中满是苦涩,她心想,果真是自己的一片痴心妄想,阿言哪里是来看她的,他有自己的意中人,他的意中人是那位叫“卿卿”的姑娘,不是她鹿辛禾,不是她。
不过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