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绝俨然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脸色煞白,白皙如玉的脸颊流淌着眼泪,狼狈不堪的哭成狗,手足无措的跪倒在地,口齿不清的应答,“那人说,那人说,说他是孟轲。”
孟轲将军在东陵自有战神一说,茶楼里还依旧流传着孟小将军的一代传奇,是诸多将士们心中的枭雄,东陵朝中大多老一辈的大臣们都不敢相信孟小将军战死沙场,至今还在等着孟将军骑马而归来。
“不,不对。”赤柩叙强硬的挤出一丝笑,眼光落在了地上的老者身上,瞧见断折的布衣残腿,语气缓和,“你说的不对,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孟轲啊……”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十几年前就战死沙场了啊。”
话中有话,心知肚明。
据说东陵当今圣上赤柩叙曾与孟轲将军乃生死之交,可偏偏孟轲将军是个直爽性子,虽然忠心耿耿,却不懂韬光隐晦,身为臣下风头倍出,掩盖了君主的文采谋略。
世人皆知赤柩叙恨极了孟轲,只有孟轲至死都未能察觉。
“是是是。”几个大臣打了个冷颤,捧着玉书站在一旁附和道,“他什么也没说,不过是个疯子,扰乱东陵皇族,疯言疯语,还不快拖下去。”
赤柩叙又笑了,尾气绵长,抬手指着地上的孟轲,森然道,“疯言疯语,惊扰皇族,实属罪大恶极,拖到乱葬岗埋了吧。”
几个将士点头哈腰的去扯动仰躺在地的孟轲,得了皇帝诛杀的命令,也就更加不用顾忌太多,动作越发粗鲁,一个疯子迟早都是要死,随意践踏倒也没什么。
战死沙场。
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