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刺骨,街道拥挤嘈杂,龙辇周围被堵的严严实实,诸位大臣们瑟瑟发抖的缩在龙辇后,被众多百姓的话给堵的哑口无言,赤柩叙恨恨的瞪着赤蚀言,额上青筋暴起,怒不可竭。
“妖孽,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故作玄虚迷惑百姓也就罢了,如今还说些什么鬼话,你是疯了不成。”
“是啊,我是疯了。”赤蚀言退了一步,笑着点了点头,摊手道,“很久之前便疯了,母妃被你一杯毒酒赐死那天便疯了啊。”
宫人皆知绛妃赐死那天恰好是五皇子的生辰,宫中本该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宫人却匆匆忙忙的将红灯取下换为丧灯,将五皇子的喜服褪下换为一身缟素。
宫人们身穿缟素故作姿态的掩面哭泣,赤柩叙也是痛哭流涕伏在沉绛的尸体上诉说自己的万般无奈,死去的沉绛除却身体冰冷刺骨,披散着三千青丝,眉目依旧那般温顺,红衣如血延及地面,似乎从来不曾怨恨过他人。
东陵啊不过是死了一个戏子罢了。
五皇子赤蚀言一身缟素的跪在绛妃的尸体前,冷眼旁观着众人神色,脸上一滴泪未流,僵硬着身子淋着雨跪了大半宿,才有守夜的小太监说是看见五皇子中途伸手替绛妃理了理耳边的乱发。
有人嘀咕着不对啊,哪有人母妃死了还这般模样。
就算没流个几滴泪,好歹瞧着也得有几分难过吧。
赤柩叙为堵住悠悠之口,草草用以破席将绛妃裹之,无碑无棺,葬于不毛之地,不过三日内便日夜笙歌,与美人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