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将近,夜间凄冷寒风掠过营帐外生长着的杂草,唯有远处了望台上有几分忽明忽暗的烛火,世间寂静无声,青衣公子的身形被拉得老长,低伏着犹如衰老的困兽。
二曰令等人低下身来,恭手作礼,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声道:“属下听令。”
脸上蒙着黑布的男子立在原地,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二曰令知晓他的脾性,亦是知晓他要说些什么,无奈的扶额扯了扯他身后的袖摆。
“走。”二曰令皱着眉头,声线压低几分,扯了扯他的袖摆,很想直接将他整个人给拖走,蒙着黑布的男子用固执的眼神去瞧着二曰令,挣脱束缚。
三曰令亦是回过头来,无奈的扶额长叹,去扯男子的袖摆,连推带劝,语气压低几分,却又像是在哄骗,“清鸠,听话,有什么话就问我们,言公子的事不是你能过问的。”
九曰令清鸠是个怪人,与其姐十曰令鹤绾相依为命,习得一身好轻功,乃是偷儿出身,后被孟轲将军收为属下,生得一副堪比女儿家的好样貌,却是心智不全,时而像个孩童。
“罢了,你们无须拦着他。”赤蚀言转过身来,目光落在脸上蒙着黑布的九曰令清鸠,又看向二曰令等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我想知道他想问什么,你们先退下罢。”
“属下听令。”二曰令等人恭手行礼,临走之际,三曰令停顿于九曰令的身侧,轻轻的将手放在他的肩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言公子对我们有恩,你莫要做无礼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