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姑娘瑟瑟发抖的扯着落胥的袖子,被这一番话迷得云里雾里,可怜巴巴的央求:“落姑娘,你在说些什么鬼话,什么鬼医玉手,还是莫要触怒公子罢。”
落胥固执的挣脱开蓝衣姑娘的手,站立于风中,不卑不亢的继续说了下去,“公子放心,我对里内的姑娘并无恶意,我本是东陵人士,生为女子不能效仿男儿精忠报国,便决心学了一身医术,我亦是想助公子将那妖后除了去,好让东陵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赤蚀言冷笑着反问:“皆是你一人所言,不过是片面之词,我该如何信你?”
“落胥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公子不信也罢。”
落胥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直视赤蚀言,眼里似乎要烧出一团烈焰,这种眼神赤蚀言在战场厮杀上见得多了,那是将士们抱着视死如归的眼神,作不了假。
“既然如此,便留下来罢。”赤蚀言拂了拂袖摆,弹去衣料上的灰尘,走到碧绿青苔的第三层台阶,顿住脚步,微微侧首:“不过我可奉劝你一句,里内的姑娘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便杀了你还有那个村落的所有人。”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皇子,只是一个报尽弑母之仇的疯子。
落胥有着精忠报国的决心,无奈造化弄人生了个女儿身,便学了一身好医术和毒术,仍旧想着替东陵上战场,这样的姑娘最是重情重义,却也最不怕死,用她的命来威胁她是不大中用的。
如若她另有所谋,对鹿辛禾有不利之处,杀了那些村民比之杀她来说要稳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