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知那种切肤之痛。”赤蚀言不怒反笑,扶着额头像是听见笑话一般冷笑了起来,那笑声悲凉入骨,前俯后仰的大笑,而后,他突然缓慢的倾下身形,对着赤柩叙悄声说了一句话。
赤柩叙的瞳孔猛然间放大,耳边传来灼热的气息,赤蚀言那张堪比女儿家的容颜掠过帝王家的残忍,他在他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你放心,我会送陈妗苏下地狱的。
你放心,我会送陈妗苏下地狱。
赤蚀言从来就不心慈手软,他像是狐狸,温和的世家公子表面下是狡猾狠辣的本质,沉绛致使他变成这般模样的原因,他在东陵的后宫摸爬打滚,苟延残喘自此,心智阴沉。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赤柩叙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顾不得的爬起来,向来懒散轻浮的脸上充满狰狞,几乎连肌肉都变得扭曲,他一把揪住赤蚀言的衣襟,手背是贲张的青筋,声音尖利而嘶哑。
“你不能杀她,你不能,她这一生已经够苦,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害她,这是你们欠她的!这是你们欠她的!!”
赤蚀言静静的看着癫狂的赤柩叙,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讥笑,城楼上的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只有赤柩叙急促的喘气,破败而嘶哑,他赤红着双眼,只是不停的颤抖着重复。
“这是你们欠她的,你们欠她的……”
赤蚀言冷笑着,挣脱开赤柩叙,青袍翻飞,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赤柩叙的脸上,发出响亮的一声,直将他甩倒在地,赤柩叙只觉得半张脸发着麻,舌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