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尾一转,她也算是无奈至极:“再者说,他向来了解你的性子,你若是受了恩惠定会想方设法的还回去,断不会欠下情分,不相识的人对你好,你觉得坐立难安,与你相识的人对你好,你又觉得是一种负担。陵光虽说不是外人,可你的性子……生来便是如此,哪怕是已经变了不少,可终归是难改的。”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倒是挺真的。”花夭离冷笑出声,执拗转身,梗着脖子打死都不肯承认,“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罢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你这人不还是跟你兄长一样,看起来疏离冷漠,一脸生人勿近,实际上,一个个都是胆小鬼,别人稍微靠近你们一下,你们就怕得要死,恨不得下一秒就拔剑砍了人家。”
南知棠向来知道她这个人的性子,无语摆手:“我也只是报你兄长的恩罢了,何必这样费心的跟你解释,反正如今你只是一介凡人,一时之间非要让你相信身处的世界,包括所有的一切都是神族一手打造的、虚构的幻境,换成谁,也不会信的。”
“不过没关系。”
复而南知棠抖擞了一下肩膀,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陵光都陪了你几万年之久,他都等得起,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大不了我和那些奇形怪状的妖魔不走了,干脆都留在这儿陪你好了。”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语气突然带着一股落寞,像是一盏在黑暗中燃了太久的灯,风一吹,便灭了个干净,“怪我自己不争气,这须臾数年的时间,尚未修炼成神,却是全部都用来喜欢一个神了。”
花夭离没能听清她后面说什么,只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瞥了南知棠一眼:“……谁要你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