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想，他这话真是直白的事实，一点也不侮辱她。

抬头，她瞳眸染着浅薄醉意，瞅着他，看了又看，然后戳着自己的脸蛋，一脸呆萌的问他，“我不漂亮吗？”

“很漂亮！”

秦薄桓如实回答，抿着唇，眼角眉梢都藏着隐忍的笑意。

眼前眩晕，脑袋猛地点了下，额头撞上了他坚硬而温热的胸膛，有点疼，她忍不住皱了眉。

“撞疼了？”

那人低头询问，眉宇间很关心的样子，伸手扳过她的脑袋就要查看。

南烟不肯，伏在他胸膛低低浅浅的笑，过了会儿，手指一点一点摸索着，缓缓攀上他另一侧的肩头，使劲的拽着衬衫，“秦墨衍看不看得上我，我一点都不在意！”

手指抠拽的很紧，分明很在意。

她是微醺不是醉酒的程度，最后一杯，他让人换了气泡水。

不是撒酒疯却也是意识不够清明。

秦薄桓笑笑，双臂揽着她，像哄着孩子般轻轻地拍着她后背。

“秦薄桓……”

她叫了他的名字，欲言又止的，秦薄桓嗯了声，等着她下文。

她却埋头在胸口拱了又拱，突然扭过脸，调笑般问他，“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她娇笑的嗓音里，没有一丝认真。

秦薄桓轻拍的动作顿了下，手指有点僵硬，却还是郑重回答，“看上了！”

她不够清明，但对她，他却从没想过要一直遮掩心思。

捧起她漂亮的脸蛋，他指腹轻轻地按压摩挲着，目光温柔而专注，感叹般重复，“早就看上了~”

早到她不知道的时候……早到对她，势在必得！

“哼~”南烟嗤笑着推开他，“我只喜欢二爷！”

说完，她拉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下，微阖着的眼眸里是他看不见的深深愧疚。

“所以，别再跟着我了……”

似有若无的视线一路跟随，真的很难让她不去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