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修车厂做完活后,天色还是晴朗的,直到钟离走在回来的半路上,天空如同破碎的裂镜湖面,猝不及防的筛豆子似的往下直掉雨点,飘飘扬扬。
等他用上衣盖着头回到房屋内,全身都湿透了,也没有太过在意。
晚间发了低烧又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喉咙都是肿的。
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
钟离模模糊糊散躺在床上,背上腿上的棍棒瘀痕隐隐作痛。是安抚后的结果。
大门被敲得哐当响,冲击着他的脑壳。
“离哥!离哥!”
喊叫的人像是不开门就不停口的意思。
起身时,他恍惚间一缕清香拂过他的鼻尖,仔细闻有什么都没有,只是墙角间淅淅沥沥的潮气。
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明亮的光线刺入阴暗的屋内,晃眼,钟离抬手挡在了眼睛前,半眯着射向门外。
“离哥…我路上遇见苏白,就和她一起过来了。”
“钟离。”
沈楠原本欢腾的劲,被钟离这么一看,寒冰刺骨,怂气的没有多说。
“有事?”
钟离冷淡的说。
站在门口的苏白低头咬了咬唇,柔散的长发披洒在纤细的脖颈旁。
此时院子植物间游离着神奇的韵点,仔细看了才发现,光芒点点,照在还没有升腾的水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