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许顾衿揉了一下，扑眨的眼睛里冒着水光。

如果没有男孩的遮挡，她便会看到站在钟离前面的那个女孩有着一双圆鼓鼓的猫眼，《反派他没有人性》里女主的特殊标志，正亮晶晶的望着对面的人。

“不用，谢谢。”

男孩说完便扭头走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孩递到他面前的菜包。

“啊，没事，你――”

“苏白，呦，那是谁呀，能让我们的小仙女送包子吃呢？”

苏白之前都是骑自行车去学校的，不过昨天脚踏板的链子断了，她接上去好几次都没有弄好。

今天早上就和乔兰一起坐公交了去，没想到钟离也从这里走，以后每天早晨会不会遇见呀。

“他是钟离。我不是跟你说过，开学有一次我被几个男生堵了要钱，就是他打了那些人。我当时快吓哭了，也跑了，都没有好好谢他呢。”

乔兰看着自己小姐妹满心欢喜的语气，话到了嘴边又有点犹豫。

“苏白，那个，你可能还没来多久，你没有听说吗？钟离他妈妈患有神经病，一直在医院关着呢。初一的时候他发疯把班里同学差点打断了一条腿，在派出所待了一个月呢。苏苏，我们离他远点吧，我有点害怕。”

“啊――”

女孩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这是真的？我不太信。”

绿皮公交缓缓的从拐角驶来，眯着眼，透过反光玻璃窗内可以看到拥挤的乘客。

“到学校我再跟你细说，先上车吧。人好多啊，我们等会往后门走，下车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