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先生近旁的申叔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什么金丝雀,连一只麻雀都进不来。只不过后楼里住了一个美丽却有疯病女人。
先生不去看她,像客人一样安置着她,每天定时有私人医生检查她的身体健康和精神状况。
申叔自以为是先生最信任的人,对此也弄不清先生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态度,每月的体检报告他都会仔细的看完,然后搁置一边。
……
夜深了,偌大的三楼却没有开一盏灯,借着后楼照过来不甚明亮的灯光,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他的在办公桌前的身形。
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之下,他挺拔的身躯恍若天神一般让人不敢逼视,可那周身的冰冷气息,却像地狱走来的屠命修罗。
男人修长的指尖缓慢的划过白纸。
“先生,这是这个月夫人的体检报告。最近外面出现一些不实的传闻,还是如以往处理吗?”
“嗯。”
手腹微薄的老茧蹭过一张张光滑的纸页,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想做什么,恨她吗?恨的。
呵――新印的墨字被男人扔到了文件堆里。
月光笼罩着这座人间的华庭,深邃的黑夜里不过与困人的监狱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高墙,只不过上帝不是法官,而是判官。”
钟离走到大桥上,才听到后面凌乱的脚步。真是慢死了,跟人都不会跟,东张西望什么,要是他再快一点,都跟丢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