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弟有心了,进在此先谢过!”
说完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躬身作揖,不管出于什么的好意,别人的好意都必须道谢,这个是他做人的准则,从求学开始到现在都从没有改变过。
其他三人刚想说什么,只见他大步踏向掌柜旁边的短案几之前,漆黑的案几边上摆着长达二米多缝接而成羊皮,他席地而坐。
短案几边站着两名清秀的酒保,见到他跪坐在案几前,于是上前作揖询问:“先生,您是要书写下联麽?”
“正是,笔墨侍候……”他声色淡然,但面露庄重。
酒保见状马上奉上羊毛竹笔,磨好墨,两个酒保一前一后拉着羊皮长卷。
他那桌的几个酒肉好友见到子进离开酒桌,走向掌柜那边作写文姿势,也离开案几站在了他的身后,附近喝酒的客人见到有人首开下笔作对,纷纷站起围了黑压压一群人。
“咦!那个人不是裁缝铺的帐房先生吗?他也想夺得头彩?”
“切!区区一个裁缝铺的帐房也来凑热闹,想干甚哩?”
“谁知道呢,不知天高地厚,估计是想博个好名声吧……”
“哼!哗众取宠……”
围观群众都在窃窃私语,大部分人都是认为这个帐房先生想争夺头筹以博声名,新文体对联第一人名头传开天下七国,对他而然无论下联写的好与不好也受益不浅,有些人暗拍了自已一巴掌,这等好事自已怎么就想不到也?真是头猪啊!
对于身后的众说纷纭,他不为所动,心静如水,背脊挺直。手握羊毛竹管笔,左手捋着衣袖,右手一沾浓墨,心随笔动,笔走龙蛇,羊毛竹笔上下翻飞,身形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文气透体而出,令人神往。
几个瞬间就完成一封对联,酒保把对联烘干,挂在了左手边一块空出来的长匾之上。
“铛!铛!铛!”
酒保拿着铜锣敲了三下,引得上下几层的食客纷纷离座察看,二楼的达官显贵也探头探脑向下张望。
“甚么事?”
“咋了?”
“好象有人对出了下联”
“上大夫,有好戏看了,欣赏一下可否?”公孙贾满含酒意对老甘龙道。
“公孙大人,首个破例之人当然一观,端酒移步栏杆处吧……”老甘龙从竹席地上站起。
“请,两位大人……”杜挚也跟着起身。
“呀!公主,有人对出下联啦……”小鸾儿跳了跳,惊喜道。
“呵呵!小鸾儿,你欢喜个甚?”嬴乐公主好笑地看着她蹦跶。
“嘻嘻!有人对出就可以欣赏欣赏哩,小鸾儿想了一天也想不出一个下联,好苦恼呀,公子又不告诉我下联,真讨厌!”
小鸾儿愁容满面,纠结的小脸越发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