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是的,口音是在别国偏远山村说的习惯了,改不了啊!现在咬文爵字更令我痛苦万分……”
“哈哈……能听明白就好了,何必执着于此。”
“哈哈……子进兄言之有理,当浮一大白,无拘无束乃是本人追求的人生终极理想。”小三儿大笑地喝了一口酒。
“子进兄是那国的人呢?”
“我?”召子进面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右手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中,点点鲜血渗了出来。
“呵呵!我是齐国人。”
小三儿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夹了一块羊肉咀嚼一番,吐了一块骨头:
“哦,那怎么来到秦国当帐房先生?以你的才华当个小官应该不难吧!”
“哈哈!先生有所不知,学生原本就是个县府书史,因为看不惯县令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夺人田地……”
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向上官密报,谁知道,蛇鼠一窝,把我上告之事通报给县令,那个丧心病狂的县令纠齐家奴半夜潜行于学生家中,可怜我那才刚落地的孩儿和妻子、父母惨遭这群豺狼砍尽杀绝,那天我正好值守县府,是好友暗中通知我,连夜出逃齐国,在路上碰上了现在总布行派去秦国的布匹店掌柜,他正好缺了一个帐房先生,所以就随他来到了秦国……”
说完召子进已泪流满脸,尘封多年的伤痛又重新勾起了。
“唉!破家村正,灭门县令,那子进兄以后打算如何?”小三儿长叹一声,世上悲惨之事多有相似之事,郑姬又何曾不是,在古代权贵要处理一个没势力的人只不过是随手一指,就令人无以抵抗,最终消失尘世中。
“哈哈!还能如何?家不能回,仇不能报,此恨最难填,先生,学生还能怎样哪?”召子进惨笑一声,双目赤红欲裂,压抑多年的仇恨让他已近疯狂。
“报仇麼?这个倒是不难!”
唰声,召子进抬头望着小三儿:“先生莫非作笑?报仇雪恨不难?”
“嗯,假以时日,蓄以财势,区区一个县令弹指间叫他灰飞烟灭!”小三儿放下酒爵,声音平静。
召子进离座伏在地上:
“先生,请帮学生报此灭门深仇,以后学生这条命就是先生您的了。”
小三儿起座把他扶起,让他重新坐下:“既然你以师之礼待我,三年之内我把此人间毒瘤除去,当是先生的赠礼如何?”
话音刚落,召子进激动得又想起身谢过,小三儿伸手阻止了他:“不必了,要谢等到诺言实现之后再谢吧”
“学生敬先生三杯!”召子进咣咣咣自怼三杯。
“好酒!”
“感情子进兄以此为藉口贪婪坛中醉仙人的酒吧?”
“哈哈!此等美酒加美食,确实令人陶醉,天然居内的酒客也没此口福,学生沾光了……”
“呵呵!这个不是我自大呀,论美食,天下唯我独尊,对于美食,口腹之欲情有独钟。”说起美食,小三儿是眉飞色舞。
“先生精于美食之道从这鼎羊肉中可见一斑,学生就没有这个心思了。来秦国娶妻养家糊口整天为钱银发愁,如果不是出现先生的新文体,借了百金,不消几日粮缸就空了!”
“恩?帐房先生的月俸不足以养家糊口?”按道理帐房算是中层人士,不会当月光一族吧!
“整件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