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玩吧,别动不动就拔剑,女孩子要做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知道吗,不然嫁不出去了……”
“呱噪……”一条纤腿突现。
“啊你个小娘皮……”小三儿手抚摸着老腰,呲牙咧齿,被依依姑娘一脚踢下了太阳椅子。
“想决战?”依依姑娘手指头一顶,寒光闪烁的剑夹上升了二寸。
“啊哈哈,依依姑娘说笑了,您请坐、请坐……”
小三儿说完迈步就想走了。
“站住。”依依姑娘冷哼一声道。
脚尖还末到地,只能迅速退了回来,弯腰讪皮讪脸待在一旁,靠,咱怎么像个小三子?
小三儿挺起胸膛,也不对,马的,现在像个恃势凌人的狗腿子。
傻狗似的伫立在冷风中,看着她左转右转,脸红红的小脸儿纯净地认真模样,冰冰冷冷的杀气却没有减少,与雪凤的差别在于一个是后天,一个是天然的。
雪凤现在对外人还是很冷,对着他就柔和很多,而依依姑娘却好象不会消融一般,出鞘必蓄满杀意,连话语中带也带上冰霜,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对了,怎么好象和那个剑痴十三的岩层冷木一样?
依依、依依,靠,这是牵魂依依,日了天,怎么碰上这个姑乃乃的,他们家都是些什么人?
“看甚?再看挖掉!”牵魂依依感觉到某人定定望着她,飙了一声冷斥。
“你是牵魂依依?”小三儿心头一寒,试探着道。
“……”牵魂依依手一顿,没有回答,继续玩着九宫木。
“不回答就是了,剑痴十三,你这是干嘛?真送妹妹上门?可它娘的,这是一尊杀神,更悲哀的是他打不过,总不能用扭扣炸弹干掉她吧?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效,轻身功夫比他的哥哥还好,这昨办……”小三儿仰天长思默想。
岐山县。
农历二十五,除了猪场、鸡场,其它工坊的黔首工人今天没有上工坊。
在干什么?排队领月奉过年。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因为最后的一个月领了双份粮响,鞋、衣裳一套,还有一些喜糖。
黑石村,弯弯曲曲绕一车宽度的小路上,一个中年黑瘦的妇人肩膀上挑着一担大麻袋,身边一个一身水绿衣服的小女孩。
“娘亲,快到了家哩……”
“嗯,三丫……”
对面走来挑着柴火几个乡农,看着走近的娘俩人。
“哟呵,这是三丫头?三丫她娘?”
“还真的是哇,嗨呀呀,了不得哩,弄出小姐儿哇……”
“草,三丫头,才多久哇,听说你们娘俩赚大钱啰……”
“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你们都好哇,是去卖柴哩?”三丫她娘笑着打招呼,面上露出了荣归村庄的笑容。
“可不哩,快过年了,过两天都不上县内卖柴火哇……”二大爷站着道。
“还去县干啥子,卖给我就是了,省得去找柴火烧,价钱和去县里一样,行哇?”三丫她娘豪气道。
“那敢情好,哎呦,三丫她娘,真的是发大财喽,我那个猪儿媳妇,之前还在那一嘴儿讲那个傻吊地主老财会给工钱哩……”狗三伯一口浓痰吐了出来,苍老的脸上恨恨道。
“可不是喽,我家那个儿媳妇儿,傻哩叭叽说骗人,后来又不招人哩,气的我给了她一巴掌哇……”
说着就到了三丫家,四家人,两个是别家的兄弟,一个是她家的大伯。
晒麦场上听到了吵闹声,几家人都开了门。
“娘亲……”一个七、八岁瘦小的孩提跑了过来。
“二丫!三丫”一个独臂膀的瘦削中年人望着三丫和她娘,神情激动,二丫是三丫她娘的名字,女儿叫三丫,混乱的很。
“二郎!进屋里说话哩……”三丫她娘绽放出乡土纯粹的笑容。
“烧着水,冲茶,大伯,五叔、二大爷、狗三伯,伍大哥,都坐,三丫头,拿些喜糖出来哇……”
三丫她娘放下担子,解开绳索,找到了一包茶叶,一包喜糖,这些年货都是华府发的。
“哎哟卧槽,这是饴糖?……唔,好甜哇……”二大爷苍老的脸上表示陶醉了。
三丫她娘的大伯娘两夫妻望着那两个麻袋,眼热的得一批,往年他们二人是站在高处往下望,想不到今年变了一个大模样。
那木盒包装精美的茶叶,那些喜糖,还有那些漂亮的衣裳、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