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下马。”随行人员纷纷下马,唯独两驾马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
“公子,此地看着也不是很险呀?”明姬公主抬眸打量了一下两边的山塬高地。
“此关隘险在进入陕谷不能一次进入太多兵马,你看,这里最宽也不可以展开兵阵五千人,陕谷一百几十人前进,若然是攻城,来多少送多少,两旁唯一的道路只能走此关。
走别处,粮食补给运不进来,所以才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一说,别的不说,叫一个女子扔几块石头都可以守住几十上百人。”
“原来如此,一直以为是悬崖边一条路,路窄难行,一人也可守之,其实是粮草锱重运不过去。”
“是的,左右沿途山谷林立,就必经之路上隔了一条河,想过河必须过桥,而桥头几人镇守,看着不对劲,砍或者烧掉木桥,敌人只能隔江轻叹!”
“公子,你会领兵打仗么?”
“说真的,不会,一千几百人或者可以,将帅要求太高了,除非是……”
“除非是甚?”明姬公主见他犹豫片刻不说,一歪俏脸凝视着他。
“除非是有大杀器,辗压式战争,一力降十会,使阴谋诡计难以施展,正大光明的打,是为阳谋!”
话说间,轧轧轧!沉重的石门打开,雄关吊桥放下,走出一标精锐士卒,亮甲银盔,手按剑柄,容貌极之彪悍。
当先一人生得威猛雄壮,脸方乩鬚,双眼如电,杀气凛冽,此人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你这小子,让我等担忧多日,此次突乃太胡闹也!”
“大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小三儿擂了嬴虔一拳,放声大笑。
“滚滚滚!你想的是家中美娘子吧?嬴乐这碎女子,天天念叨着你这个驸马爷,这不,我这个左庶长都被她赶来守关,得赔我一坛极品仙酿。”左庶长笑着回了他一拳头。
“咳咳大哥,来,见过周明姬公主。”
“周明姬公主?周王室?”
嬴虔乃老牌子封地诸候之一,对周王室一直存着敬意,当然不是听调,而是关系甚好,有些好的东西也会进贡一点,以示尊重,礼尚往来,周王室唯一的一个贡酒坊,所出之杜康美酒亦送上一些。
“虔见过明姬公主!不知公主前来,未能远迎,还请原谅!”嬴虔拱手一揖道。
明姬公主裣衽盈盈一福身,矜持一笑:“明姬见过左庶长,左庶长客气了,明姬一小女子,有何敢劳烦左庶长出迎!”
“……”嬴虔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会聊天么?
小三儿见明姬公主把天聊死了,连忙叉开话题:“大哥,走,回栎阳,军务要紧……”
“哦哦,好好,明姬公主,请请……”
轧轧轧!轰!沉重古朴的城门再次关闭,函谷关依然苍凉寂寥伫立在高塬之上,静静拱卫着数以百万的秦民。
…………
叫人安顿好明姬公主,洗漱一番,连忙入宫,秦孝公急召,不能怠慢。
“?”上书房中,一阵爽朗笑声传出,小三儿疑惑望着黑伯。
黑伯苦摇了摇头,笑着道:“王师,你进去就知道了!”
“先生所言极之有理……”
“微臣见过君上!”小三儿瞟了一眼王案长桌,上面摆满了书简,对面背对着他的是一个白巾士子,嬴虔坐于右侧。
“哟,三儿,免礼,来,本公给你引见一个大才!”秦孝公闻声抬头,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臂。
小三儿打量了一下站起的人,黑瘦,须根突出,与秦孝公相同的是脸色憔悴,而眼神明亮,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