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盟军士卒退而有序,一步步退出了关隘小路。
“乃乃的,这才那到那?一个回合就怂什么?”嬴虔大剑一拍城砖,脚下一踏地上,忿忿不平怒气颇盛。
“得了吧,庞涓,鬼谷高足沙场智将,见势不对,岂会冒进,他当机立断,收兵回营是在想办法,陷阵营收了吧,不拉出来秀了,让庞涓学了去,弄出个一万陷阵大阵,到时候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哭也没有眼泪。
现今刚好,让他们心痒痒,偏偏又不知道是什么,哈哈,馋死他们这些狗才……”小三儿剑眉跳动,笑的无比的奸诈。
“就你鸡贼鸡儿,庞涓今晚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嬴虔让他笑的心头发毛,这个妹夫算计人起来一道接一道,令人防不胜防,往往带人跳进深坑呛个半死,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装的是何物,行事说话总是出人意料,连公父也逃不过,安排了一个假死,让老世族放胆行那不轨事,然后一举歼灭,为秦国的安宁繁荣立下了一片大好基础,他相信,十年该结束天下的战乱了。
“不会吧,至多是茶饭不思,睡不着就算了,被一个中年男在子夜掂记而失眠,会让人觉得别扭,很恶寒。”小三儿打了一个机灵,皮肤霍地升起好多鸡皮疙瘩。
……
“各位将军,今早函谷关前,秦国的士卒摆了一个奇怪的阵图,此战阵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杀伤力却极强,进去者无一生还,着实让我等措手不及,此阵不破,有如骨埂在喉,众位,必须集思广益,开诚布公肝胆倾,谋的一条良策,以解目前的困扰!”
庞涓大马金刀,安跪在军案前,手按着帅印,目光灼灼,来回扫射着众人,最后视线聚焦在田忌、芈子卓身上,其他的人他不抱着任何希望。
田忌右手在军案上轻打着雅乐节拍,眼皮半开合,国字脸上微绷着。
芈子卓捋着经过精心修剪的短须,神色自若,眼眸中时有闪光,修长的俊脸很平静。
宽敞明亮的行辕总帐内,突然间安静大来,原来想今天出出闷气,戏剧性的是闷气更胜,憋屈,很是憋屈!
良久,只有呼吸声、拍案声,率先打破沉寂的人是田忌:
“据前面的步兵百夫长所述,他们看到的圆阵一开始是方形盾牌,里面的是几条盾道,士兵进入之后,到底是使用何等兵器战斗还不清楚。
不过此阵不大,估计是短刃兵器为主,锤、狼牙棒、短刀剑等皆有可能。
重点是这些盾牌坚硬无比,连抛射的重箭也无法破盾,只能硬拼,或者用撞木冲阵有些效果。”
“田将军,效果估计不大,函谷关上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本将以为,此阵唯一的破绽便是用人填,以此阻塞它阵法的流畅运转,其它的别无良法。”
庞涓右下首军案坐着一个须发俱白,面容清癯,双目如鹰,两颊骨微突,三缕长须牛垂于胸口。
他是从河西郡华县调过来的,主帅庞涓受了伤,处于二线固守的老将龙贾急速火线上阵,有此见解着实是沙场百战老将军。
“老将军所言甚是,没有其它的好方法之前不失为一着稳妥的计谋。”芈子卓思索了片刻,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前进道路肯定得清除这个怪异的阵法。
“唔,就按老将军此方法来攻打,明早再战……”用人堆积起来,此阵必破,至于死三几千士卒,庞涓他才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一些死士,花多一些黄白之物,不足为虑。
历史上传闻庞涓的嫉贤妒能的吏书、电视、电影作品,把他形容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与吴起杀妻求将位列春秋战国策两个不义小人,任凭立下如何大的赫赫威名,也无法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要说庞涓自私自利,他又为什么要推荐孙膑来魏国当官,当了官之后孙膑扶摇直上九万里,深受魏惠王的看重,加以高官厚禄。
庞涓见势不妙,孙膑混好了,他这师兄反而靠边站,受到了冷落,于是庞涓先陷害孙膑是齐国的密探,事实上齐国的人也救走了孙膑,后来孙膑在围魏救赵中反杀庞涓。
庞涓和齐国名将孙膑本来师出同门,最后却反目成仇,相爱相杀,个中原因无从考究。
更多的人说是因为孙膑不是魏人,遭到了魏惠王的怀疑忠心于否,一纸密信,魏王便将齐国的间谍孙膑施以膑刑和黥刑,实在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令人感慨万千,朝堂风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