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跪下!”女帝指着修宁骂。
“儿臣无罪,为何要跪?”
修宁的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如同被寒潭之水浸泡一般,凉到麻木。
瞧,这就是她的母皇。
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的母爱。
“你无罪?那你如何解释眼前这一幕!”
女帝后悔在大庭广众之下审理此事,真是给皇室抹黑。
她现在只想快点解决修宁,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证据确凿你还说无罪!”
卜时仁见修宁翻不了身,彻底挣脱德康翁主的束缚,站到场地中间嚷嚷:“云中城的百姓们都看看,劫走国宝的人,该如何处置?”
百姓们义愤填膺,整整齐齐道:“该杀!”
“该杀!”
食铁兽本就不多,帝都的更加金贵,九公主居然敢一次带走两只,不知用途不知生死。
这样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如何不该死?
民心一致,即便女帝想饶修宁一命也不可能。
想容略略抬头,是她小看卜时仁,还是高看了修宁?
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快结束。
可陛下暴怒,百姓愤懑,这种事看起来简单,可一旦被认定,就没有人再去细想其他。
修宁无视身边的各种声音,只身走向笼子,抹了把血迹和木柱上的刀痕。
“你干什么?”卜时仁不满,修宁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淡定。
她就是看不上修宁那张臭脸。
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陛下,此事蹊跷。”修宁回身对女帝道。
“嗯?”女帝气到不想说话,只用鼻孔回应修宁。
修宁负手慢慢走向众人,边走边道:“我府上的人,从我开始至最低阶的侍卫,所用所习皆为剑术,而这木桩上留下的搏斗印迹,却是弯刀所致。”
“柳大人,展大人,你们断案经验丰富,可以上来查验是否如我若说。”
修宁叫出刑部尚书柳溶溶和大理寺卿展翠。
柳溶溶和展翠一愣,万万没想到修宁在顶着所有人的压力下仍然没有放弃,并且指出了证据的不合理之处。
被百姓围观,她们也不好推辞,只能上前细细查验,再和修宁侍卫的佩剑仔细对比,果然,武器造成的痕迹完全不同。
卜时仁小小的眼睛此刻勉强睁大,不依不饶:“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谁去当贼还会拿平时用的武器?”
修宁扭头,眼神又暗又冷:“那墨底云纹朝靴呢?既是我的侍卫,我派人去偷熊猫,难道会蠢到穿有代表性的服饰吗?”
“你狡辩……”卜时仁指着修宁的鼻子嚷嚷。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