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见呢?
女帝也有点不相信。
就算修宁和这个案子无关,可她身为公主,府里怎么着也能抓到这些年在官场上一些不能翻上来的把柄。
然后她趁此机会打压修宁就顺理成章了。
就,什么都没有?
如此清白干净?她不信。
“你确定吗?”女帝深深盯着她。
柳溶溶一愣,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说确定还是不确定啊。
太难了,柳溶溶扭头用眼神示意展翠。
别让我一个人扛,你倒是说句话啊。
展翠是个宁折不弯的性格,她可什么都敢说。
“陛下,九公主府里确实什么都没搜出来,但是微臣发现一奇怪现象。”
“什么现象?快说!”卜时仁咋咋呼呼,迫不及待的想有新发现。
“讲。”女帝道。
展翠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的修宁,道:“陛下,微臣此次与柳大人前去九公主府,发现府里的一切布置,都不像公主府该有的样子。”
女帝目光如钩,拉长声音道:“爱卿此言何意?”
难道说修宁府里规制僭越,有不臣之心?
展翠挺直腰板拔高声音道:“陛下,九公主府里太过简朴,规格虽然不小,但过于破旧,恕臣直言,臣从没见过如此寒酸的公主!”
简直令人发指,京城里哪个天潢贵胄不是金玉满堂的,偏偏修宁府里一片凄凉,侍卫们也一个个穿着破破烂烂,就差上街要饭了。
再回头看看修宁这一队人的衣着,怕是把压箱底的衣服都穿出来了吧?
女帝的表情逐渐僵硬化。
想容凌厉的瞪展翠一眼:“展大人,不要说与案情无关的言论,令陛下担忧。”
展翠硬邦邦低头:“陛下恕罪。”
修宁不动声色,卜时仁那些小手段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欺负到她的地盘上还想她毫无察觉?当她是死人吗?
这份惊喜,就让卜时仁自己承受好了。
更何况她早就虑到了会搜府,怎么寒酸怎么来,为了装的像,正门上的红漆都特意让绿蕉偷摸抠掉两大块。
府里还有高去闲那个八面玲珑的老狐狸,柳溶溶和展翠去了,她都能脑补出高去闲老泪纵横的可怜样。
“修宁,你也别计较,母皇回头再补偿你。”女帝装模作样道。
修宁顺从的垂首:“儿臣受些委屈倒不要紧,可熊猫究竟哪里去了?又是被谁所杀?陛下,此事必须彻查。”
“对!”
“必须找出凶手!”
群情激奋,百姓已经恨的咬牙切齿,到底是哪个嫌命长的敢动国宝?
那可是灭门的重罪。
指控修宁的罪证条条不成立,甚至是莫须有,那这一出显然是栽赃。
众人若有若无的往德康翁主那边瞟,从始至终,只有卜时仁咬住修宁不放,那就难免不让人多想了。
女帝一看苗头不对,立刻道:“此案过于蹊跷,就交由刑部去查,大理寺卿协理,天色已晚,今日到此为止。”
修宁冷笑,处置她就雷霆万钧,到别人就想和稀泥,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右手食指对人群轻勾,暗线点头表示收到,刚想站出来,人群中突然一声哀嚎。
穆非安满脸尘土的滚出人群,滑跪到女帝面前。
身后一路烟尘。
修宁缓缓转头,满脸问号。
虽然他乔装易容,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灰头土脸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