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现在撂挑子不干了,只怕想容也会立刻放弃他,到时候他就变成一颗弃子,一颗弃子……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齐深握紧双拳,把斜刘海拨到耳后。
若想改变现状,只有拿下修宁,让修宁对他言听计从,才有可能改变他现在悲惨的生活。
想通了这一点,齐深呼口气,随后又打量了一圈,嫌弃的扯了两把床纱:“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他才不要住在这里,就算住,也是修宁的寝殿。
戌时末,修宁洗漱完毕准时躺到床上。
中秋过后天气明显变凉,晚上穿的寝衣已不再是纱料,再盖层被子,不冷不热刚刚好。
正待合眼,拱门外传来通报声:“殿下,齐公子来了。”
修宁不满的往纱帐外看过去,这么晚他又过来干什么。
“殿下见还是不见?”
修宁掀起被子盘膝而坐:“让他进来。”
齐深并不像普通见修宁一样走进来,而是慌慌张张的一路狂奔,越过层层叠叠的拱门,直奔内殿而来。
见到修宁也顾不上礼义廉耻,直接扑进她怀里。
“殿下救命!我怕,我好怕……”齐深抖如筛糠,衣服掉了半边,露出圆润的肩头。
修宁推开他,一脸镇定:“蜈蚣爬你床上去了?”
齐深疯狂摇头,满面惊惧:“有鬼,有鬼啊!我不要在那里住,我不要!殿下救救我,我真的好怕啊。”
说完,不管不顾的又往修宁怀里钻。
修宁蹙眉,鬼?
她记得穆非安是会些把戏的,曾经用同一招吓到她,也吓到过想容。
会不会是穆非安干的?
很有可能,前科和动机他都有。
但修宁还是没露出什么,继续道:“哪里来的鬼,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齐深将脸埋进袖子里,眼珠子一转,继续道:“真的有啊,殿下,我没有骗你。”
“那鬼怎么吓到你了?”修宁想套齐深的话。
齐深沉吟一下道:“那是个女人,雪白雪白的脸,那么长的头发,没有眼珠子,开口还滴着血,就荡悠悠的挂在床边,人家吓死了。”
修宁不语,是穆非安换把戏了,还是齐深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
“殿下,我心慌的很,你摸摸看……”
齐深见修宁愣住,立刻把握机会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人也一点点往她床上挪。
修宁一个激灵,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那似乎是迷迭香,里面还掺杂些其他的味道。
只闻一下,就会让人脸红心跳血液流动加快。
愣神的功夫,香气不断从齐深敞开的领口散发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像破土而出的嫩芽从修宁心底滋生。
血脉奔腾,她现在只想凭借本能,将眼前的人压在身下做些什么。
“殿下,你怎么不看我?我又冷又怕……”齐深一边诱导修宁,一边爬上了修宁的床。
真是卑鄙无耻又下流,修宁万万没有想到,出身世家,又身为侯府公子的齐深,居然会用江湖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