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几个疯子怎么处置?”红樱请示道。
修宁当着众人的面冷笑不止,“处置?她们在城里祸害百姓还少?现在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还得罪平西侯府,把她们绑了送到京兆尹府,看京兆尹怎么说!”
只怕京兆尹都没想到过,平日里谁都不理会的几个疯子,居然会得罪皇女和平西侯府。
疯子的行为不能算,谁会同疯子计较,细算下来还是京兆尹这个父母官渎职。
最重要的是,京兆尹是想容殿下在京城里最大的依仗了。
红樱颔首,修宁殿下真是好计谋,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这般狠辣不留余地。
齐深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再被修宁现在有意引导,平西侯府最后的怒火肯定是对准了京兆衙门。
都是想容的人,狗咬狗的场面一定很好看。
京兆府尹现在想哭都来不及。
人都吩咐走了,修宁阴郁的面色逐渐平静。
她也不想算的这样细密,只是事关穆非安,她忍无可忍。
唯有将焦点都聚集在齐深身上,搅乱朝堂的浑水,女帝才不会一直盯着穆非安不放。
至于那个齐深,收拾他的还在后面。
“齐深在哪?”修宁出声。
侍女道:“在西院,据说上吊两次,撞墙三次,都被人拦下了。”
修宁负手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去看看。”
东院静悄悄,西院鸡飞狗跳。
“我不活了!”
哗啦
“公子,公子小心伤着!”
修宁走进西院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齐深摔碎花瓶割腕,结果被众人拦下,自己没伤着,反倒弄伤身边的内监。
“闹什么!”修宁推门而入。
“给殿下请安!”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齐深怔愣了半晌,手里的刀片丢也不是扔也不是。
修宁寒着脸进屋,地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一片,纱帐稀碎,扯的到处都是,简直没一处能落脚的地方。
果然齐深一见修宁就变成鹌鹑,虽然脸上还挂着泪,但到底不敢再多说一句。
“行了,都下去。”见齐深稳定下来,修宁斥退众人。
前两天在平西侯府和想容欢好的画面突然出现在齐深眼前,齐深有些心虚,不停地往床里缩。
修宁张口,毫无感情的说着违心之话:“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娶你的。”
齐深一僵,没想到修宁开口第一句不是兴师问罪,而是安慰。
男子一旦被外人沾了身子,就会被视为不洁,妻主是有权休掉另娶的。
更何况他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好几个疯女人沾了身子,还扒光被那么多人看到。
这事瞒不住,一定会传到侯府和想容的耳朵里。
于想容而言,一旦他脏了,她绝不会再要他。
而平西侯府见他若没了利用价值,他就会被彻底舍弃。
所以才大吵大闹,就算是死,也绝不做闷葫芦。
可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刻,竟然是修宁给了他唯一的希望。
“殿下,殿下……”齐深嚎啕痛哭,直接扑进修宁怀里,抱住她的腰哭了起来。
他真的好委屈也好倒霉,这种事怎么也会发生在他头上呢?
“不哭了。”修宁没有低头看齐深一眼,他现在抱自己,她已经没有一点点感觉了。
“殿下,真的不会嫌弃我?还要我吗?”齐深抬头,眼泪汪汪。
除了委屈,更多的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