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妻主,叫的修宁脸红心跳。
从前这个称呼调侃的意味居多,可从今日起,她和他也算半个夫妻了,再叫这个称呼,多了几分认真和甜蜜,她怎能不害羞。
“嗯,起床了,今天还要进宫。”修宁故意冷着一张脸,跨过穆非安下床。
穆非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不拆穿。
他早就摸清了,修宁表面越平静越严肃,实则心里越动荡越乐开了花。
她分明就是喜欢极了他叫她妻主。
偏偏还不肯承认。
穆非安也掀开被子下床,主动拿起梳子为修宁梳理墨缎般的长发。
她的头发真的很美,丝滑顺畅,极具女性独有的魅力。
只握着她冰凉漆黑的发丝,穆非安都觉得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处聚集。
察觉身后越来越不对劲的穆非安,修宁诧异的回头:“你干嘛呢?”
穆非安双眼半眯,布满了血丝,眼角似乎都红了,还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你怎么了?”后知后觉的修宁并没发现异常。
“是不是昨晚着凉了,这么烫?”修宁握住穆非安的手,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没,没事,那个,你先梳洗,我回去换身衣服。”
穆非安把绿檀梳子往修宁手里一放,逃也似的离开她的院子。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穆非安靠在门板上深呼吸,离开那个满是她味道的屋子,总算得以清醒。
“大人跟殿下摊牌了?”星言替穆非安拿出一套进宫穿的衣服,放到衣架上。
“嗯,该说的还是要说。”穆非安离开门口,开始洗漱。
“那不该说的呢?”星言突然道。
穆非安洗脸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哗啦哗啦拨水。
“不该说的,自然不会说。”穆非安把脸埋进毛巾里,努力调整表情。
星言站在一旁,一边侍奉穆非安一边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穆非安苦笑一声,拍拍星言的肩膀:“我只愿将来的某一天,不会牵连到你,就好了。”
星言颔首,跟了穆非安数不清多少年,但他知道,不管何时何地,不能弃兄弟情义不顾。
早膳的时候桌上坐了三个人。
修宁,还有一左一右的元昼和穆非安。
元昼一身白绣红压金长袄,既符合规矩又贵气精神,整个人清爽又漂亮。
“殿下昨晚歇在东院了?”元昼一边为修宁布菜,一边随意问道。
他昨夜在西院里等了整整一晚,也没等到修宁来看他。
倒是听说东院里动静不小。
他才是正君,虽然一起订婚,也有个先来后到,等开春后大婚,他就是修宁明媒正娶的男人,穆非安不过是个妾侍。
他要拿出正君该有的气度。
这种气度通过语气很明显的传达给了修宁和另一边的穆非安。
修宁咽下嘴里的红豆粥,淡淡道:“没,我在自己院睡的。”
元昼眸色稍稍放松,看来修宁还是不偏不倚的。
可穆非安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他也为修宁夹了菜,道:“殿下的确在自己院睡下,只不过我昨晚也睡在殿下的院子里。”
修宁一呛。
元昼僵住,不可思议的看着穆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