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他们搞的鬼。
元蓦尘冷笑,“你这就有意思了。萱杏皇贵妃的住所在后宫,本殿这儿乃是东宫,与东宫所距甚远,更何况这儿还是本殿的浴池。本殿就想知道,韩巡检,您是如何追查的刺客竟查到本殿的浴池来了。”
韩自秋拱了拱手,“启禀太子殿下,下官也是听人说起刺客在这里,害怕刺客有损太子殿下的安危,便鲁莽的冲进来了。还请太子殿下饶恕下官的冲撞之罪。”
“恕罪?若是本殿不恕罪,那又如何?”
万万没想到元蓦尘是这样的回答,韩自秋愣了愣,等反应过来之后,额头上一片虚汗。
最近太子殿下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动作,他都快忘记太子殿下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冷酷无情,不讲情面,还毒舌。
“呵,刚刚不是一口一个恕罪的说着么,现在嘴巴是被自己脑袋里的浆糊给堵住了么,要本殿求着你跟本殿告罪?”
韩自秋脸色不太好看,他暗暗投靠了三殿下的党派有几年了,也很受重用,这几年里,他收到的好处不计其数,而且侍卫都很敬重他。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被人敬重了这么些年,乍一被人说的这么难听,即使这个人是太子殿下,韩自秋也有些恼怒。
隔着一道大屏风,元蓦尘都能够看到韩自秋黑黢黢的脸。
手上揽着沈云容,身子不禁又下沉了两份。
“太子殿下,您这话说得是不是过了些,下官也是担心您的安危。”
“本殿话说的有些过?呵,韩巡检,如鱼得水了这么些年,什么都长了,怎么就是没长脑子呢?”
“不是本殿瞧不上你,回去拿着铜镜好好照照你自己,浑身上下哪儿比得过本殿身边的侍卫了,就算是本殿真的受到了刺杀,等你真到了的时候,本殿的尸体早就凉透了。”
“殿下慎言。”
什么话都可以说,但是最后那几句话可不能乱说的呀。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三殿下党派的人,太子殿下最后那几句话可是很惹人遐想的。
这个太子殿下,到底是真的讽刺他,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流戕皱了眉头,冷哼道:“韩巡检,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太子殿下慎不慎言,还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
沈云容虽说是闭着眼睛的,但是耳朵却悄悄的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这个流戕她见过,吊儿郎当,还有点傻乎乎的,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硬气的一面。
“你到底还要在这么呆多久?你今天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没有洗眼睛吧,本殿怀里抱着这样大的一个美人儿你是没看见吗?还是说韩巡检身边的侍妾都丑得没有办法见人了,就来觊觎本殿身边的美人儿?”
气死了,韩自秋的脸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他想不通了,堂堂太子殿下是怎么可以做到可以不顾形象这么说人的?
他甚至已经听到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侍卫隐隐发出的笑声。
莫名的,他想起前两年的一件事儿来。
一个朝臣犯了贪污之罪,还觉得自己没有错。
太子殿下仅凭着一张嘴在朝堂说得这个人最后承认自己的错误,还羞愤不已,最后以死谢罪。
就在大庭广众之下。
莫名的,韩自秋觉得自己如果在呆下去的话,可能那个朝臣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
最后不死心的看了眼屏风,确定了太子殿下怀里真的抱着一个人时候,赶紧收了视线,拱了拱手就带人离开了。
流戕听到太子殿下怀里有美人儿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美人儿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对,这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