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褪下手腕上的镯子,并没有半分不舍,塞到那小贩手心里。
“这珍珠手链能换多少发糕?”
……
三人满手都是发糕,亓右看着手心里的那玩意,虽也晶莹透亮,不丢归整,但……
咕噜噜
“好吃!”
覃画边吃着边举着给扶苏递过去,一脸期待地望着。
扶苏感受到触碰到嘴唇的温热,轻启嘴唇,咬了一小口。
等到扶苏咽下去了,覃画才一脸坏笑地说“方才那位小哥儿说这还有个别称是老婆饼,专门给他媳妇做的!”
“噗……”
是正在胡吃海塞的亓右。
“咳咳咳”
是被覃画大胆的词话给惊着。
“他还说……”
其余两人望着覃画,生怕下一秒再说出些什么。
“说我那串珍珠手链要回去送给他宝贝媳妇”
亓右:松了一口气。
覃画一直亮晶晶地望着扶苏,直到那小贩又从街的那端走了过来。
看见他们还是望着北侧出城那端,就卸下担子和他们说“听说是船来了,还是宫家的船”
“宫家?”
那商贩靠近他们小声说着“就是那新娘那家里的人,巴不得来找城主的晦气,据说那船上还有宫家当家人宫南浔,那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啊”
“玄武还有海吗?”
“宫家来干什么?”
“船上有何物?”
一连串问题,那小哥儿似乎反应不过来,就摆摆手走了。
覃画拿着那老婆饼,随手用那树叶子包起来,边包边说“这树叶子有些眼熟啊”
只是都没在意,三人出发准备在大街上走走,毕竟守卫军不是为了他们,那就好说。
刚向前走了几步,就听见后方有人略带惊恐地声音吆喝着“鬼轿子来了!”
周围一切全部停下看着,毕竟平时白天也有鬼轿,只不过不加妨碍,倒也没有太多恐惧。
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诉所有人并不是如此,鬼轿所到之处,人皆痛苦不堪,不消片刻,便身形具灭。
这场景才让周围的一切恐慌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去。
众人推搡不及,覃画几人竟也被推着靠近那鬼轿。
覃画先是发现有些不同“你们看”
其余两人向那方向看去,正巧刚才给老婆饼的那小贩一个躲避不及就被鬼轿抓进轿子中去,传来痛苦不堪的喊叫声。
虽萍水相逢,但那双眼里直达心里的满是他家妻子的朴实的双眼让覃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于是不管不顾地想要冲上去。
可是人太多,恐慌的人太多,覃画一个挣脱不及,就被埋没在滚滚人流中。
扶苏眼里心里全是覃画,自然追着她而去。
只有亓右躲在一旁的桌子下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碎碎念道着“我自成年以来,便没有如此不堪的时候,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未说完,就听见砰一声,像是一块巨物撞击在哪里一样,紧接着是一声尖锐声音。
一句“孽子还不退下”
沧桑而不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