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还不能化形吗?”覃画一脸疑惑地询问。
只是不知道又触动那菩松树哪根脆弱的心弦,竟然树叶哗哗的落了下来。
“阿沅如今肯定美得很……而我已经变成了爷爷”菩松树越想越丧气,整个树的树叶都耷拉下来,焉了吧唧。
覃画看着于心不忍,于是试探地说着“那个……最近爷孙恋很是流行……”
“果真?”
覃画略微思考起来,托着腮,很有定数地说着“话本里的一半是不伦恋,里头一半是龙阳之好,一半是忘年之恋”。
此言一出,还未等覃画反应过来,整个树又开始张扬起来,其中某一枝丫还快速伸出在摸着着其中一块树干,感觉……
像是一位老男人在照着镜子梳妆打扮,跟方才半死不活的模样大相径庭。
覃画刚要出声,就被扶苏捂住了嘴唇,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一种泉水清冽的味道。
扶苏靠近覃画的耳朵,轻轻呼出“有东西来了……”
覃画转头望向扶苏,眼神传递着:东西?什么样子的东西?
只是扶苏就如同并未明白她的意味一样,只是眼睛里全是她的脸,然后是眼睛,四目相对,唇齿相依。
覃画:你怕是想要亲我才那般说话的吧?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一直有着这样的胆性,覃画也就将胳膊搂了上去。
一男一女,树前月下。
只是深受思念的菩松树并不是这样想的,他只想唾弃地说一句:狗……
但是刚要吐露,那本来闭眼深情投入的扶苏睁开一只眼,冷刀子一般刮了过来,准确明显地盯着他还未化形的“脸”上,一哆嗦,又掉下来几百片叶子。
蒲松:我做错了什么!
它就只好将他心给明月。
风吹云动,那么大的月亮竟也隐了进去。
一吻结束,覃画稍微有些气喘,脸如桃花,扶苏双手抱住,用大拇指摩挲她的脸,竟那样柔软。
一下,一下,又一下。
渐渐地取代了覃画心中
“舒服吗?”覃画被摸火了咬牙切齿地问道。
“画画,还是如此容易羞恼”扶苏又模棱了起来。
“扶苏,请你们适可而止!”蒲松看着眼前两人,根本还没有救他的打算,还在这里缠缠绵绵,恨不得立时死过去……
可是他家阿沅还等着他……
“还不……”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一阵心底的难以言说的痛楚散发来,一下子挡住了他要脱口而出的话,甚至不能控制地嗯哼出声。
“嗯……”
扶苏脸色凝重起来,又从袖中拿出来一透明珠子埋在了菩松树下。
“老苏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菩松树想到再也见不到阿沅,整个树都不好了,哗啦啦的掉叶子。
覃画看着扶苏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而且方才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
在等着什么一样,心里也有了数,就打算吓一吓这颗菩松树,谁让他之前老是让自己摔跤的。
“唉……”恍惚之间覃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