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依然的坚持,他们第二天便出院了。
沈思维请了假,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和姑姑同吃同住,并没有感觉的姑姑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好像很正常。
白天她们就各自看书,姑姑偶尔还会和她讨论一下书里的情节,顾扬扬下课了会过来一起吃晚饭。
这样平静的过了十来天,沈思维都觉得姑姑脑内的激素是不是已经平衡了,想到这里,她打从心底的高兴,但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是不可能因为看起来的风平浪静就让姑姑一个人独处的。
阿根廷的早春还是很冷,尽管沈思维在这边住了十多年,还是适应不来。
沈思维搓了搓手,决定去拿条毛毯。
她合上书,看了眼对面沉浸在书本里的姑姑,她之前很少这样仔细的看过姑姑,突然发现姑姑长得竟然这么好看。
阳光透光窗子洒在她身上,她就那样安静的坐在那,下巴抵在弯曲的左腿膝盖上,整个人被一层金黄色光圈包裹着,丝毫看不出来饱受抑郁症的折磨。
沈思维慢慢的站起来,动作轻柔,沈依然还是从余光看到了她蹑手蹑脚的身影,抬起头细声问沈思维:“要去做饭了吗?”
沈思维讪讪的笑了笑,指着墙上的挂钟:“姑姑,才两点呢,扬扬等下会买菜过来做饭。”
沈依然点点头,视线又重新落回到面前的书本,仿佛是自言自语:“哦~原来才两点啊。”
“姑姑,有点冷。我去拿条毛毯,你要吗?”
“不用,我不是很冷。”语气正常,情绪也很好的掩藏在脸底。
沈思维还是拿了两条毛毯下来,她下楼的时候沈依然正好挂掉电话。
“神父的电话,说我很久没有去做礼拜了,提醒我明天一定要去。”
沈思维愣了下,姑姑应该是怕自己担心才主动解释的吧,她把其中一条毛毯盖在姑姑身上,随即回答:“明天我陪你去吧。”
“嗯。”沈依然把毛毯裹得紧了点,确实是有点冷,刚刚手凉的差点连电话也拿不住,还好维维没看见,不然又要唠叨了。
沈思维搬了把小凳子过来,裹着毯子在沈依然身边坐下,沈依然见状放下手里的书,拍拍自己的腿,沈思维又挪了挪凳子,把头侧靠在姑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