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雨儿放下脸盆道。空踏雪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雨儿给她梳妆。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以来，还没认真仔细地见过这副身体的模样。铜镜照得不够清晰，镜中的这张脸和空踏雪没什么差别，只是这身装扮更显柔和罢了。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该有的命数吧。

空踏雪收拾妥当后，开口道：“父亲说了什么事吗？”雨儿摇头道：“没有。”空踏雪点头道：“走吧。”

主仆二人来到丞相的书房门口，门是开着的，空踏雪走进去，丞相桑图正坐在案桌前翻看着一本书。空踏雪微欠身道：“父亲，您找我？”桑图抬起头，将空踏雪打量了一遍，淡淡地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雪绒都长这么大了。”

空踏雪心中忐忑，但表面还是淡定道：“是啊，女儿再过几日就满十六了。”桑图笑看着她道：“还记得你五岁那年，爹和你姨娘吵架，忘了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你哭了好久，爹只好给你补了一份，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爹送你的礼物。”

空踏雪心里咯噔一下，什么礼物？为什么桑雪绒的记忆里没有？空踏雪警惕地看着桑图，半响才讪笑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女儿记不太清了。”

桑图的笑容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他冷声道：“你到底是谁？如何混进丞相府的？！”空踏雪硬着头皮冷静道：“父亲，您说什么呢？女儿听不明白。”

“别装了，我女儿从小就患有心疾，怎么可能无药而愈！什么五岁吵架、补送礼物，本相和香儿从未争吵过。你根本就不是雪绒！”

空踏雪知道自己无法辩解了，干脆豁出去道：“没错，我不是桑雪绒，我叫空踏雪。”桑图听了空踏雪的话，站起身，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叫空踏雪！”空踏雪不明所以，道：“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