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我在，我在。”顾南的声音让傅霆北绝望的心里泛起一丝光亮，“你说，你想怎么样，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顾南面前，只是，顾南再开口，又将他打回地狱。

“我只要和你离婚。”顾南低低地要求，“我只求，和你，离婚。”

“顾南……”傅霆北带着无尽的哀求，想要顾南放弃离婚，在看到她眼底的决绝后，他知道，这一次再没有可能了，“不要，不要，不要……“

“求你了……”三个字，一字一字，从顾南的喉咙口溢出，仿佛用尽了她的最后的力气。

“顾南，顾南……”

看着怀里紧闭双眼，完全不愿看看自己的顾南，傅霆北泪如泉涌。

“对不起，顾南，是我对不起你……”傅霆北紧紧抱着顾南，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死也不肯放开。

此刻，从未有过的懊悔，自责，还有对自己的痛恨和愤怒，似乎要将傅霆北的心脏捏碎，脖子掐断，让他痛不欲生。

“顾南……”半晌，傅霆北闭上眼，仍未松开顾南，想要从她的身上汲取最后一丝温暖，“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傅霆北滚烫的泪水顺流直下，砸在顾南的脸上。

顾南扯起唇角，强迫自己弯起唇角，微微一笑，低低道：“谢谢……”

傅霆北做出这个决定，如同从心口剜去心头肉，痛苦却又无可奈何：“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顾南不言语，只是沉默地撇过头。

“对不起，顾南，对不起……”

……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顾南再也没有见过傅霆北，似乎这个人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也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顾南，你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有我呢。”雒凡毅几乎每天都来看她，看着顾南即便状态不佳，依然坚持公司的事情，他未免有些心疼。

这一个星期以来，顾南沉默得太异常了。雒凡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隐隐觉得顾南肯定遇到了糟糕的事情。

“没事。”顾南淡淡开口，只有两个字。

“你这是不相信我啊，我是谁啊，雒凡毅，天下哪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雒凡毅耍宝卖乖，以往这种时候，顾南一定会笑笑，然后骂一句“吹牛王”。

可是，顾南只是扯起唇角，应付地笑了笑。

这个星期以来，每次雒凡毅来看顾南，她都是一个人愣愣地发呆，有时和她说话，顾南也几乎听不到，就算是听到了，她只是淡淡地“嗯”一声，便再也没了其他。

顾南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原本她那双澄澈清亮的双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霭搬，一直灰蒙蒙，看不到往日的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