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秦修冉赶忙接上。

顾安馨和秦修冉一唱一和的模样让顾南颇为无奈，放弃了继续拒绝的念头。

因为秦修冉打好了招呼，三人落座没多久，菜就上齐了，餐前酒、鹅肝、鱼子酱、甜品……标准的法餐规格不禁让顾南想起了之前和秦修冉的法国之旅。

摇晃的红酒杯、摇曳的橘黄烛光，悠扬的钢琴声适时响起，却让顾南心中那丝预感愈演愈烈。

一餐饭吃得极其缓慢，顾安馨也难得没有吵闹、没有提问，一家三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反常。

“顾南。”终于，吃完最后一道菜，秦修冉优雅地擦了擦嘴，神情忐忑，声音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等到秦修冉叫她，顾南这才抬起埋了一晚上的头，然后就发现，整个餐厅只剩下了他们一桌，连音乐声都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顾南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秦修冉从服务员那里接过了一大束玫瑰花，而玫瑰花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枚钻戒。

“哇”

一旁的顾安馨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顾南。”秦修冉太紧张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结巴，“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你吸引了。”

“在之后的相处中，你的温柔、知性、冷静等等，你的一切，都渐渐地令我深深着迷。顾南，我早就爱上你了。”

“我知道，我还不够好，但我会努力的！努力为你、为馨儿创造幸福、美满的生活。顾南，你愿意给我机会，照顾你一辈子吗？”

整个餐厅落针可闻，秦修冉似乎都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仿佛下一秒它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顾南的情况没比他好多少，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那火红的玫瑰占据了她的视线，也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不配，是她配不上那么好的秦修冉。

秦修冉为她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他救了她两次，这几年她和馨儿也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下。她不忍心，不忍心带着傅霆北的孩子和他在一起，也不忍心因为他，他和秦父秦母交恶。

就算她对秦修冉有感恩，有那么些许的好感，她也不想拖累他。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不明所以的顾安馨学着电视里那样，真心地为爹地、妈咪祝福着，并没有察觉到现场的尴尬气氛。

“馨儿，别闹。”顾南少有地制止了顾安馨，将目光从玫瑰上移开，直视秦修冉的双眼，“修冉，真的很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是……我不能答应你。我知道你好，你也知道……知道我的情况。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和你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困扰。”

字字句句宛若在秦修冉的心上凌迟般，让他喘不过气。他低下头去，死死抿着唇，过了许久，艰难开口：“顾南，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试试，不行吗？”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如铁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