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手机突然再次响起，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雒凡毅看也没看屏幕，便按下了接通键。

“凡毅，你在哪啊？”

“喂？雒凡毅？”

“雒凡毅？”

电话那边不断响起一个女声，听不到雒凡毅的回答，显然已经有些着急：“雒凡毅，我是舒心，你在哪里啊？”

“舒心？舒心啊！酒真是好东西，什么都能忘了……”雒凡毅听到熟悉的名字，呢喃出声，“你要不要来一起喝啊？”

“……好……你在哪？”舒心略微一顿声，便答应了，“我来找你。”

“清刻……哦，对，就是清刻！”

舒心察觉到雒凡毅已经意识模糊，有些担心，一挂断电话便焦急赶往清刻酒吧。

……

“凡毅？凡毅？你快醒醒！”舒心一进门，就看到已经趴在吧台上的雒凡毅，她走上前，扶起雒凡毅，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雒凡毅挣扎着睁开了眼，看了一眼，神色间止不住的悲伤和委屈：“顾南，你回来了……顾南……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冷漠，为什么不在意我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雒凡毅声音低沉喑哑，说出的话语让舒心心中燃起难以抑制的激动顾南回来了，顾南还好好活着！

可是下一秒，看向雒凡毅，她心底的痛苦又溢了出来顾南回来了，雒凡毅的眼里更没有自己了。

“凡毅，我送你回家吧，你已经喝了很多了。”舒心强打起精神，柔声哄着雒凡毅。

“顾南，顾南，我好想你啊，每天都想你……”雒凡毅撑起身子，摇摇晃晃抱住舒心，嘴里一声声却喊着顾南的名字。

舒心被拦入怀里，明明一直期待着雒凡毅能和自己亲近一点，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听着雒凡毅的呢喃，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留满心的苦涩。

舒心低头咬着嘴唇，她多想使劲摇醒雒凡毅，让他睁开眼看清楚，被他抱在怀里的，是舒心，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顾南！

可是，伸出的双手最终只是落在雒凡毅的腰间，她舍不得，舍不得推开这难得的片刻缱绻，哪怕顶着顾南的名字。

最终，舒心的双手只是将雒凡毅抱的更紧了，许久许久，才松开手。

“凡毅，我送你回去吧。”舒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扶起雒凡毅，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走出酒吧门，舒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在酒吧里因为污浊空气而有些昏沉的大脑，此刻才清醒过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