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北看着顾南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心里一紧，鼻尖有些酸意，但他还是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试探着问道：“顾南，你能不能告诉我……馨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顾南知道，傅霆北这次来，除了看她，肯定也是想问出个所以然。

顾南咬住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知道就算对傅霆北撒谎，媒体那边也很难应付。跟媒体爆料的人准备充分，直接拿出了亲子鉴定的报告。就算说报告是假的，媒体也会想办法让馨儿和秦修冉、傅霆北两个人分别做亲子鉴定。

“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傅霆北看着顾南犹疑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爆料，你有头绪吗？”

傅霆北的态度让顾南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傅霆北会穷追不舍，但是却没想到他就这么放弃了。不过想想自己的犹豫，傅霆北那么聪明，肯定多半也猜到了所谓的真相。

“不知道。”顾南低声说道，“我明明把馨儿保护得很好了……”

看着失落的顾南，傅霆北很想上前抱住她，但是他却不知要不要迈出这一步。

“你别急，你仔细想想，馨儿平时都见过谁。”傅霆北安慰着顾南，尝试着让她冷静下来。

顾南调整了一下呼吸，控制住情绪，努力地思索着最有可能拿到馨儿和秦修冉的人。

能同时拿到两个人的，除了住在秦家的人，她完全想不出还有谁。而且这种东西很难收集，能拿到两个人的，想必也是亲近的人。

“我不知道。”顾南仍然毫无头绪，和馨儿接触比较频繁的，除了家里的佣人，就只有孟晓北了，之前舒心也见过一次馨儿，但是她十分信任孟晓北和舒心，觉得她们俩绝对不会就这样出卖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顾南懊恼地垂下头。

顾南从来没有在傅霆北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傅霆北也再也忍受不住，走上前，将顾南一把搂进了怀里：“没关系，这件事我会帮你，秦修冉也一定会帮你，我会努力让这件事平息，尽量让馨儿受到的伤害降到最小。”

傅霆北温柔的安慰让顾南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梦，过去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傅霆北会对她如此，但是她还是清醒了过来，推开了傅霆北：“傅霆北，我很谢谢你来看我，也谢谢你愿意帮我，但是我们之间还是结束了。”

“顾南，馨儿是我们的孩子对吗？”傅霆北刚刚抱住顾南的那一刻，就不想再撒手了，见顾南推开他，恢复了之前冷淡的态度，傅霆北实在忍不住，再次问道。

顾南一怔，没有说话。

“顾南，我知道，她是我们的孩子。”看着顾南的态度，傅霆北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们已经结束了！”顾南被傅霆北这一追问，再加上媒体给她的高压，她也彻底绷不住了，站起身冲傅霆北叫道，“你知道我知道怀上馨儿的时候有多痛苦吗？！不是因为我不想生孩子，而是因为她是我和你的孩子！是你强迫我怀上的孩子！”

傅霆北听到顾南这番话，只觉得有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只感到全身冰凉，仿佛溺水一般，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

痛苦。

顾南说，怀上他们俩的孩子很痛苦。

傅霆北本以为，拥有馨儿，顾南应该很幸福。可是没想到，一开始的顾南竟然是痛苦的，而这份痛苦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