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要将掌门的重任交到连个徒弟都不肯收的我手中,他老人家的这个属意是否有些过于随意,我现在脑中有些乱,是该坐下好好翻阅一下《道德经》平复一下。
是夜,不出所料,令诺师兄又来敲门,月光照在他昕长的身姿上,显得他今夜格外的清瘦。不过半日,他唇边隐隐冒出了几缕胡渣,袍服亦略有些凌乱,委实是我有记忆以来,他少有的乱了仪容的样子,定是思虑过度,内心慌乱。他单手支在门边,“我不便进去,你出来同我说几句话。”
我点点头,出来随手将门带上,跟着他走到不远处的河边。
今日明月当头,倒是诗里说的勾起人思乡之情的模样。此时掠过几缕微风,吹动了发丝,是三伏天里难得的清凉,灵台一片清明,心中得到了片刻的荡涤。
令诺师兄说,“我翻阅了一些书籍,发觉要做的事委实不少,便同三门长老约定明日在偏殿会面,共商此事,届时你一同前往。”
“我就不必了吧,这种事我又不懂。”我推辞道。
“你可是师父属意的掌门继任人选,虽说眼下尚未有定论,但你也要做出个样子让长老们瞧瞧,才好立威行事。”
“那我明日扮个师父的样子去。”
令诺师兄说,“倒也不必,你还是保留自己的样子罢。”
“其实我委实有些好奇,师父到底如何思虑,竟属意我做继任掌门,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否真的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