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并没有强调我是绝色美人吧?我也并没有说你偷看我。”暮云朝无奈扶额,“想太多的人是你吧,我只是问了一句你打量我做什么?”
“莫名其妙,我与你素不相识,我打量你做什么?”宫如商冷笑,摆出嗤之以鼻的表情狡辩着。
宫如商的态度恶劣,气的暮云朝一时接不上话来!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他刚刚明明就在打量她,但这会儿他就是死不承认!这还是上辈子那个孤僻木讷的宫如商吗,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还是说,年轻时候的宫如商就是这样一条滑头癞皮狗,老了以后才变得死气沉沉的?
暮云朝不由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宫如商
嗯,和上辈子一样,还是穿的一身黑五官也都没什么大变化,只不过年轻了些,眉眼间也没上辈子阴沉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头发了,上辈子他为叶华筝鞍前马后,才是而立之年便白了双鬓,现在他这个年纪还是不识愁滋味的少年,满头皆是如墨青丝……
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叶华筝,暮云朝扬唇一笑,想到以后宫如商这老狗贼会因对叶华筝爱而不得而苦生白发,她就觉得开心
这一开心,她刚才的气闷也就全消了,又开始冷静下来,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试探宫如商。她心道最好能不动声色的试探出来,不引起宫如商的怀疑,再趁其不备的将他抹杀……但是,要怎么试探呢?
想了想,暮云朝故意起身抱胸挑衅道:“我懒得和你争,既然我们都看不顺眼彼此,不如打一架?”
暮云朝挑衅宫如商当然不是真的想打架,而是想看宫如商用左手还是右手:
上辈子宫如商这老狗贼一直追杀她,害的她狼狈逃亡,于是她便向他讨了点利息,下了点药把他的右手废了,让他的右手永远提不得重物,宫如商此后便只能用左手运剑……如果眼前的宫如商是重生的宫如商,那他肯定习惯用左手,毕竟上辈子他的手被她废了十多年了如果他用的右手,那眼前这宫如商就真的是是这辈子的宫如商了。
至于重生的宫如商伪装自己用右手运剑,暮云朝觉得不可能,就以宫如商那猪脑子,他还能想到这层?
这边暮云朝在心中鄙视宫如商,那边宫如商也没闲着,他冷笑一声,心道:
果然,云朝暮就是云朝暮,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一个德行,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杀杀,粗鲁,蛮横,一无是处!
见宫如商只是冷笑没吱声,暮云朝笑的更挑衅了,挑眉道:“怎么,不敢?”
他不敢?
宫如商笑了,云朝暮这毒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上辈子多少次差点死在他手里,若不是她那些层出不穷的龌龊伎俩,她能从他手里逃亡十多年?她早是一具枯骨了!
宫如商抬头冷笑道:“不是不敢,只是怕人笑话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暮云朝目光如炬,“你就把我当个男人好了,放心,我这个人输的起。”
暮云朝这么说了,宫如商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再客气,他心道:眼前的这的云朝暮虽说不是重生之人,但还是跟上辈子一样令人讨厌,给她个教训也好,省的她老是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可记好了。”
宫如商也站起身,目光与暮云朝相平,二人之间又涌动着针锋相对的气势。
“暮小姐,这位公子,有话好好说。”眼见两人又因一言不合要打起来,叶华筝赶紧劝和,“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气方能致祥,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君子动口才不动手,我是一个女子,又不是君子。”暮云朝望着叶华筝一笑,“叶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现在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我又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所以今日我务必把这口恶气吐出来。”
“这……”叶华筝知道自己劝不动暮云朝了,又转而看向宫如商,温声道,“这位公子,暮小姐是一个女子,你毕竟是一个男子,还望你多包涵,让她一步,不要计较。”
宫如商闻言皱了皱眉,就云朝暮那嚣张的嘴脸,他恨不得马上收拾她一顿,但眼下他家阿叶心底善良,好声好气的劝他不要和云朝暮计较,又让他不忍拒绝……宫如商觉得为难了。
“叶小姐,你不必再劝他,我暮云朝从不需要他人的包涵。”暮云朝不理会一旁纠结的叶华筝,朝宫如商勾了勾唇,“走,出去比划比划?”
叶华筝一时没了话说,神色也有些尴尬,宫如商见状心道云朝暮这毒妇真不知好歹,就得好好教训一顿,于是他便冷着脸说了声“好”。
暮云朝撇唇一笑,就在她躬身拿起桌子上的佩剑时,宫阙挡住住了她的手,他站起身,剑眉星目里满是凝重,他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抿了抿唇说:“我替你来。”
抬头对上宫阙的眼睛,宫阙的眼里此时满是她的倒影,暮云朝的心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疼痛,她在想为什么宫阙偏偏生了这样一双满是明月星辰的眸子,导致她上辈子十八年蒙在鼓里,误以为宫阙也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