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如闪电般迅速退出房间,关紧了那门,此刻她感觉刚才的恐惧如同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寒风吹过她才惶惶然然清醒过来,寒风如同一把把细针刺入她的每一个毛孔。
“真太冷了!”云浅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裹紧了刚才楚御扔给她的衣服往自己的房间疾步走去。
天寒地冻真不是说着玩的,仅仅百步距离就让全身湿透的云浅的衣衫角都坠上了小冰凌。
云浅走入自己在知泽堂的住处梦如阁,仅仅这百步的距离云浅每一步都走得呲牙咧嘴。
云浅关门之后,楚御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位长叹了一口气,周身僵直的肌肉也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完全被云浅的出现扰了洗澡的兴趣,他略显得敷衍地匆匆的冲洗了周身,更换了衣衫叫来堂役清理浴清阁。
云浅瑟瑟发抖的从门口处的铜盒子中取出火折子,赶忙使劲一吹,可那火折子却无丝毫的反应。
“天呐!不会这么倒霉吧?没这火折子我还不得冻死?这人要倒霉都要赶到一起么?”云浅猛吸了一口冷气,这冷气灌入肺腑的感觉真是折磨,云浅又哆哆嗦嗦的又连吹了几下,那火折子终于争气的燃着了。
云浅拿着火折子照着亮进入梦如阁,想要点亮房间内的烛台和取暖用的火盆。
在火折子摇曳的火光照亮下,云浅看见了房间四角堆放的几个烛台。
寒冷令云浅耸肩缩颈,手不住的哆嗦着就连往日里那火折子对点上蜡烛芯这等易事都如此之难。
云浅只得再凑的离那灯盏近些再近些,整个人专注在那火烛芯上却为看见地上有个横倒的椅子。
“哎呦!”云浅被那椅子绊到,那火折子应声被甩了出去恰好跌落在了幔帐上,瞬时间,火如游龙一般由幔帐处起向上突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