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仪的行径着实把云浅气的够呛,云浅返回了书茗院,她想找宋青青聊聊天,把今日的事情都告诉给她,可人没见到却在房间里找到了宋青青留给自己的书信,云浅打开书信才知宋青青因为弟弟从云国回来了所以告假回家了,要三日后正式上课的时候才会回来。
云浅依靠着窗子站着,雪下得更大了些,此刻云浅倍感失落,她想像韩知仪这般的尖酸刻薄之人都有人接,再回忆起之前自己每每卖书回来都有爹在村口等待,进门后也会有母亲准备的热水,后来到了凤鸣学堂,师兄楚御也曾在自己晚归之时等待自己,而如今这天寒地冻的时节只有她一人,此刻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欢悦的庆歌将云浅推向了更深的寂寞,她感觉好似这世间的其他人都有人陪,这世间也有的是陪伴,可这一切陪伴都与她无关。
云浅抬头望着如墨的夜空,竟就连月亮也已没了踪影:“连月亮你也不陪伴我了么?”云浅的心中的失落又重了几分。
恰巧此刻有一个身着浅青色衣衫的师兄带着自己的师妹经过,风掀掉了那徒妹的帽子,那师兄关爱的帮那人再度带好帽子,而那师妹乖巧的伸手将师兄的肩头的雪掸落,同门之间的恭敬互爱溢于言表,云浅见此场景更加思念楚御“师兄,你到底在哪啊?”云浅心头一酸,眼泪终是难以控制的流了下来。
许久,云浅抬手擦了擦眼泪,而后蹲在窗棂下,自己右手攥住了自己的左手“哭最无用,师兄也不愿看见我哭,我不信我的师兄会死,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再起身之时,云浅眼中多了许多坚毅。
云浅不知此刻在德崇阁的地宫内,也有一个女人如她这般哭泣后又满眼坚毅说:“我不信我的儿子会死。”
楚御此刻躺在重玉床上,面色灰白,呼吸如有巨石压在胸口一般艰难,痛苦之色在眉间呈现。
夏丹秀想不到女将出身平日里看淡生死,不服就干的烨雍国皇后南律柔,竟然也有会如此涕泪连连的时候,“果然孩子是母亲的软肋。可怜天下父母心。”夏丹秀心中感叹。.
夏丹秀走近了些:“启禀辰妃娘娘,御少主整个人现已坠入梦魇,您若再不定夺,恐失去医治的最后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