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理解这下人的为难,这太监要么是真不知,要么是知道也不敢说自己知。
“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这辰妃娘娘是谁?你现在就去吧。”云浅关切的问。
“没有,在这夜雍国又有谁能难为我呢?辰妃是我的母妃。只是我的母妃要见我一番,”
楚御不想让云浅担心对云浅回以笑容而后接着给云浅上药。
“原来是你娘呀,她肯定是想你了,你快先去吧,我等你回来再上药。”云浅伸手想要将那裤腿放下来。
“别动!”楚御扶住了云浅的腿,而后仍旧是专心的上药,那仔细的程度如同在修复千年珍宝一般。
直到药上完他才起身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要乖。”
云浅听话的点了点头,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
云浅的娘是爱自己的,所以她以为楚御的娘也会如此。
但是她哪里又知道其实就连楚御都不知道自己的娘心里到底爱不爱自己。
楚御对了云浅笑了笑,转身跟那太监走了楚御。
凤仪殿是仍旧的繁花似锦,可再美的环境与南律柔扯上关系就会散发着冷酷气息。
此刻一身金黄色的华服的南律柔在那凤座上恣意的半躺着,那眸子空洞的如两个黑洞一般,显得她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一丝亲近感。
南律柔朱唇微启淡然的说:“你来了?好似这走来的人,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让她厌弃的人一般。
“母妃,何事找我?”楚御恭敬的跪拜。
“何必问我,你应该知道你做了什么。”
楚御有些摸不着头脑:“还请母妃多多明示。”
“你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你那是不多了一个会让你帮忙上药的下人?”
南律柔这话的时候完美诠释了阴阳怪气,她的面目也愈发的狰狞。
楚御抬头看见自己的母妃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显然南律柔是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