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虽然众人皆知你英勇,但也不能如此蔑视我国,更不能重伤我黎国太子,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为了陷害我国太子罢了,你怎能如此昏庸。”
彼岸花撤回到司空暮熠身旁,黎梓馨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开始哭诉,像是被欺负的孩子,无处诉说。
“是啊,这件事确实是冥王错了,这明显就是陷害嘛!”
“就是就是。”
……
见众人风向偏着自己,黎梓馨继续哭诉,“您说那人进您的帐内,敢问冥王,他为何要入帐,难不成,是有什么宝物吗?”
众人听此,皆以为冥王是找到了什么宝物,偷偷藏了起来,于是一个个冷嘲热讽起来,“是啊冥王,不如就说一下,您的帐中有什么吧!”
司空暮熠转头看着说这话的人,冷笑,“你,也配?”
说完也不看他们,转身向自己的营地走去,只不过在走到帐前时,对暗风说:“回去自行领罚。再去盯紧那个黎国公主。”
今晚之事不会是黎良弘所做,他还没有那个能力,他现在怀疑的人,是黎良弘的那个胞妹,据他所知,黎梓馨手下也是握着一个不小的势力的。
暗风颔首,虽说那人气息被屏蔽,但那么大一个人却在六十几双的眼皮子地下进了帐内,这是他们的失职。
虽说司空暮熠让他们下去领罚,但实际上,他更恼火的,是自己,如果他没有出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如果没有彼岸护主,他的蓦儿,很可能真的成了一具尸体,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灼烧,在煎熬里疼痛,他的眼眶逐渐红了,拉起阑蓦的手,亲吻她的手背,一遍遍说着:“蓦儿,对不起,对不起……”
彼岸花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安慰他,最后重新回了阑蓦身体里。
司空暮熠从未觉得黑暗如此漫长,就算是每月毒发之时,他也能忍受得了那些孤独,可现在,他真的觉得这片黑暗太漫长,太难熬。
后来有一天,他知道阑蓦曾经受比这更长的黑暗,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告诉她,今后的路,有他陪。
他希望这黑暗早些过去,蓦儿说不定等天一亮就醒了呢!
再看黎梓馨,李章天将晕过去的黎良弘带回帐篷放到床上,黎梓馨悲伤地喂他服下一枚护心丹暂且护住他的心脉,她没想到司空暮熠下手如此狠,直接震碎了黎良弘的内脏,但他们又并未带着太医,只能先拿丹药保命。
身旁,李章天怒火冲冲地对黎梓馨说:“公主,冥王如此行为,不让他付出代价,怎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黎梓馨苦涩一笑,“李将军,你觉得,我们能对他做什么呢?”
李章天被堵,闷哼一声,离开。
等到他一走,黎梓馨就换了一副讽刺的脸看着躺着的黎良弘,感慨,“今晚上脑子倒挺好是的呀!只是,可惜啊,还是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