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人过来,安琦蕊一把轮开众人不让他们近自己的身,瞪着他问道:“父亲是要关我进宗祠吗?不用他们动手,我自己去!”
说罢,安琦蕊扔掉手里的舞服,转身就冲着屋外走去,头也不回。
“父亲,小妹她...”
宗祠位于安府偏苑,偏僻寒冷。安琦蕊自幼被捧在手心,又怎么能受得了?
还未等安亚硕说完,安老爷就厉声呵斥道:“闭嘴!她如此执迷不悟,就让她吃一些苦头!”
安亚硕瘪瘪嘴,接道自家母亲的示意目光,没有多说一句话。
起身行礼离去。
近来天气渐渐烦躁起来,徐然也被免了每日的请安,每日只是懒散地卧在塌上,咂茶嚼书。
当然了,她自己也不想出去。
上次徐诗然的出彩,与原本是主角的徐越然的狼狈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人们在夸赞徐家二小姐的时候总会带上三小姐裸露的肌肤,亦或是在诋毁三小姐时顺便憧憬下二小姐的天人之资。
流言纷纷,就这样落入了刚刚苏醒过来的徐越然耳中。
以徐越然的性子,她当然恨,自己没有赢得穆公子的青睐反而成了她人的垫脚石助徐诗然名冠京中,各路人马前来提亲已经踏破了徐家的门槛。
祖母自然欢喜不已,就连一直都对徐诗然不闻不问的父亲也是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她,连着不上门面的二姨娘这几日也是高昂着头颅,用余光看人。
而自己,却丝毫的安慰都没有!
怎能不气!
是而当夜就闯到了徐诗然的意卿殿以莫须有的罪名罚她紧闭,时期未定,又在殿中好生作乱后这才在四姨娘的劝说下离开。
不过据说徐越然在走之前,赏了二姨娘一个耳光,好像是说她将将得势尾巴就这样翘着,颇有失徐家颜面。
这一耳光就当是赏她清醒,也省的以后徐诗然真真嫁入哪家,二姨娘的糊涂会给她女儿带来不幸,冲撞了哪家的婚事。
徐然在听竹叶向她汇报这几日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听至此处,手稍稍发抖差点误剪枝头开的正旺的梅花,吓得自己连忙收下剪刀,仅细细观望着。
“这炎炎夏日的,怕也就咱们殿还有这红梅朵朵吧。”竹叶见徐然晃神,料想她是不想再听下去了,便连忙转移话题。
这红梅原应在春初就已然消失,只是徐老太太思量着孙女喜欢,近日又身子虚弱称病封殿,百般寻得秘法以冰块护之来留住这梅花。
又一直觉得徐然一直这样子的病病殃殃,怕是之前失了水时惹到了诸位河神,就悄悄地在冰中混有香灰,以求徐然安乐。
“也是老祖宗体谅我身子弱,这才想着法的哄我精神罢了。”徐然微笑着,走向塌上。
竹沥将将煮好的茶,茶味甚香,徐然猛地大吸一口,连连赞叹后眼巴巴地在那望着,竹沥无语,只能先给他沏好一盏。
“哎呦我的祖奶奶,这府中也就你这最清净了。”
一道气急败坏风火撩撩的声音响起,不用猜就知道定是竹茹那泼丫头。竹叶刚要张嘴训斥,瞄到跟在她身后的悦俪,这才收住嘴向前请安。
“悦俪姐姐,今日怎的有空蹿门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