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没有搭话,倒是三姨娘先为说道。
“廖太医不必自谦,今日也是劳得您大驾前来为我家两位小姐诊脉,实是老祖宗心疼的紧。”
“是应该的,那侍祥便早些为二位小姐诊脉吧,天色还早,也能抓回药来。”廖太医扶着箱子,向三姨娘问道。
三姨娘称是,便叫竹黄前来掀开珠帘,廖太医垂着头走进了殿中。
竹叶为其整理医箱,廖太医一一陈列所需要的物品,最后举着一团丝线问道。
“不知二位小姐谁先来。”
徐然刚要开口,就被一直异常安静的二姨娘打断:“先然姐吧,她前几日落了水,诗然倒是不急。”
廖太医正在捋线的双手微微一颤,低声应下,走向徐然。
竹叶为徐然细细地挽好衣袖,将丝线绕好后递给了廖太医。
廖太医接过来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寂静一片。
良久,廖太医才睁开双眼,拿起桌上的纸笔飞舞疾书。
“廖太医,我家然姐的身子可怎么样?”三姨娘见状连忙问道,虽说家医已经多次诊断没有问题,可奈何老祖宗关心地紧啊。
廖太医皱着眉,没有回她。直至写完最后一个字,才将纸举起来细细地吹干,问道。
“春时落得水?”
三姨娘连忙点头称是。
廖太医将药单递给竹沥,边收丝线边说:“那就是了,春时落水,虽已无了大毛病但到底是落了寒,需开几副药汤暖身驱寒才可。”
又细细地嘱托了竹沥熬药的细节,竹沥一一应下后便先行离开抓药。
徐诗然旁边的丫鬟白求接过了丝线,像竹叶那样为徐诗然缠上。
廖太医为徐诗然细细地诊脉。
竹叶她们现在倒是开心的紧,只要自家小姐安康就好,又想起刚才廖太医说道徐然如今需要驱寒,这就将徐然强制性地按在塌上,一个铺被一个灌汤婆子的,无声之间倒是忙成一团。
徐然轻笑,自然是知道她们是好心的,也就由着她们去了,安心地卧在塌上也多了个清闲。
廖太医那旁却沉寂了许久,久到竹茹灌好了汤婆子回来,仍然没有结束。
三姨娘着实有一些慌张,却不敢出声打扰,只得向徐然投来疑问的目光。
徐然回她一个哈哈我也不知道。
三姨娘摇摇头,走出内室继续等待着。
二姨娘在旁边也有些着急,实在坐不住最后索性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许是二姨娘打扰到了他,廖太医眉头紧蹙,最终睁开双眼不满地看着她。
许是目光过于骇人,平时张扬跋扈的二姨娘竟后退了几步,犹豫地问道:“廖太医,诗然她可还好?”
“还好?虚的厉害,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廖太医哧鼻道。
二姨娘一听慌了神,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抓住廖太医的衣袖就大声哭求道。
“那...那可能调的过来?廖太医,栀子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我孩儿一命,她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徐诗然也晃了个神。
倒是徐然觉得二姨娘行为怪异,却没想到接下来廖太医所言更是吓她一跳。
“我自会调好诗然,毕竟不是谁都像你这般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