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丽看了看舞台下面围着的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太们，想了想，说道：“我们在学校门口招生来，效果也并不是很好。你可能不知道，每当放学的时候，执法局和交警都会在现场维持秩序，那个时候是不能发广告的。”

高欢有些意外，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向叶云山求助，但此刻那丽正眼光灼灼地看着他，他要是向叶云山求助，那么以前塑造的光辉形象立刻就会坍塌。

千万不能破坏这个形象。

高欢脑子飞速运转：“唔，是这样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说，“是我不了解具体情况。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那丽摸了摸白皙的下巴，等待着他的下文。

超市……招生……鸡蛋……

鸡蛋？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灵感。高欢的思维从他现在所处的超市，跳跃到他要卖的鸡蛋，又想到了超市搞促销的时候免费送的鸡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产生。

“你觉得你们专门针对一年级的小朋友开设一个免费课后作业辅导服务怎么样？”

“免费课后作业辅导？”那丽眉头紧锁，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高欢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他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免费课后服务可以有两种操作方法，一种就是不收费，我就给你免费看俩小时作业，然后通过其他项目弥补。另外一种就是免费体验三五天，然后觉得合适的话，可以再缴费。”

那丽沉吟片刻，问道：“为什么只招一年级的学生？”

高欢笑了笑，道：“因为一年级的家长还不适应孩子上小学带来的改变。二年级以上的，他们都已经忙活了一年了，啥事儿都经历过，潜在的消费欲望不是那么强。”

那丽指了指大舞台：“你这想法很好。可我这个咋办？”

高欢打个响指：“简单。反正你已经开始了，你就把舞台内容一改，变成你们的成绩展览，歌舞表扬变成你们老师的才艺展示。”

那丽转脸看向叶云山：“叶哥，你觉得咋样？”

叶云山仿佛刚刚回魂，被那丽一问，整个人才清醒过来：“挺好，挺好。高欢这个思路很不错。通过免费吸引流量，通过流量变现。这个思路以后会很有市场的！”

得到了叶云山的肯定，高欢觉得很有面子。

那丽也觉得高欢的想法可能会有用，她斟酌了一会儿，决定试一试。她决定先从距离菲尔教育最近的一家小学入手，至于具体的操作方法，那就没必要和高欢商量了。

毕竟嘛，隔行如隔山。

而且，以那丽多年的从业经验判断，高欢这个点切入的很准，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

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准的眼光。但这个念头在她心中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生活中的趣事，高欢牵挂着去超市恢复市场的事儿，推着叶云山提出了告辞。

那丽非常客气地提出改天请他们吃饭，高欢欣喜地答应下来。

高欢和叶云山刚离开，周总的车便驶进了停车场，他派头十足又殷勤十足地凑到那丽身边，提出为了全力支持他们的工作，他已经号召他的公司员工把孩子送到那丽这里辅导作业了，而且为了犒劳那丽的同事，他专门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饭……

那丽有些骄傲有些娇羞。她有心想拒绝，但架不住众人起哄，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和周总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