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家漆黑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他躲在暗处,潜伏了十来分钟,没看到有人回来。又等了一会儿,终于死心离开了。
他回到养殖厂,他爹高卫东已经起来了,正铁青着脸收拾残局。
本来高卫东想要大张旗鼓的咋呼的,可是看到地上扔着的狼皮,猜测可能和自己儿子有关系,他正想着把撞倒的栅栏先堵上,然后在下山去找儿子呢,高欢就出现了。
“是你干的?咋回事儿?”
高欢从老爹手里接过狼皮,扑打掉上面的灰和菜屑,回答道:“我刚才上山,看到有个人跳进来了,就披着这东西吓了他一下。”
“看到是谁没?”
“没有。跑的太快。这道栅栏都给我撞翻了。我听到他惨叫了一声,应该是受伤了。而且,跑进村子就找不到了。肯定是咱们村里的人。”
高卫东又查看了一边鸡舍,确认没有问题了,举着手里的东西给高欢看。
“你看看!”
高欢看着他手里的小瓶子,问道:“啥玩意儿?”
“老鼠药。这玩意扔水里,明天你这一棚鸡都得完蛋。”
“啊!”高欢看着手电筒白光下的一个小瓶子,“毒性有那么大?”
高卫东道:“不信你尝一尝!”
高欢哂笑一顿,乖乖闭上了嘴巴。
爷俩默不作声地回到高卫东的住处,高欢又把狼皮卷起来藏好,爷俩关掉灯,开始聊天。
“你想怎么办?”
“那个人受伤了。伤的严重的话可能回去医院,要是不严重的话,咱们注意下村里的男人们最近有没有受伤的。”
“嗯。可以。”
高欢又道:“还有。不光是我们,李富贵家,还有我的那几个员工都得提醒提醒他们,让他们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你想怎么说?”
“什么都不说。就让他们看看现场。嗯,对了,还得委屈委屈富贵,要他和我一起演一场周瑜打黄盖。”
“能行吗?”
“你儿子我现在已经有钱了,膨胀了。不光要开除普通员工,就连我的好伙计也要卷铺盖走人了。只要演的真,绝对会有人上当。”
“行。高欢,你得注意,刘家的狐狸养殖厂一旦投产,对咱们绝对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狐狸一叫,咱们家的鸡就得减产。”
“有这么严重?”
“很严重。这种天生的压制很神奇。以前,八十年代的时候,我曾经见过黄鼠狼偷鸡。黄鼠狼来了,一窝鸡没有一个敢动的,就任凭黄鼠狼咬死拖走。等黄鼠狼走了,那些鸡好半天才缓过来。”
“啊?黄鼠狼偷鸡,鸡不应该是拼命逃吗?”
“有的是,有的不是。你想啊,那么一大群狐狸……他们和咱们家是杠上了,他们就见不得咱家好。”
“您放心。问题总能解决的。”
高欢安慰着老爹,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样才能把刘家的狐狸养殖厂给干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