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缸酒业有限公司的试生产进行的如火如荼。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江坤、袁敏和原封缸酒厂的酿酒师傅们一个一个的全都靠在生产一线,他们试图生产出最优质的酒,争取一次性在平陆市酒水市场上打响名头。
一大早,高欢赶到酒厂,他没有去生产区,而是走到了新修建的蓄水池,看着他亲自从山上引来的泉水“哗啦啦”灌满蓄水池后,又溢出来,顺着排水渠流向厂区外的排水沟。
排水渠两边的荒草因为有了泉水的滋润更加的嫩绿,“要是用这个泉水做一个游泳池应该不错。夏天的时候应该很凉快。”高欢喃喃自语道。
但这片刻的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田丹和郭菊两个人急匆匆地从办公楼走出来,俩人东张西望的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当她们俩看到高欢一个人蹲在排水渠旁边的时候,连忙跑了过来。
高欢听到脚步声,回头正好看到她们俩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叹息:肯定又出事儿了。哎,自从弄了这个酒厂,就没有一天不出事儿的。
“老板,又出事儿。”田丹的话直接验证了高欢的猜测。
高欢摊开双手,道:“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出事儿了。以后你们俩也注意点,别这么慌里慌张的,好歹也是领到了,要稳重。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许像今天这样慌慌张张。出点事儿就慌成这样,让工人们见到还以为厂子要倒闭了呢。”
田丹吐吐舌头,道:“是,我记住了。”
郭菊在一旁也连连点头。
“说吧,出啥事儿?”高欢问。
“前段时间,咱们开始收购酿酒的原料。最近这几天,又按照刘师傅和李大江、江坤等人改良后的配方继续收购原料。”郭菊有些语无伦次。
她调整了调整思路,继续说道:“前两天咱们收购进行的很顺利。但是从昨天开始,咱们的透皮红高粱就收不上来了。”
“为什么收不上来?”高欢问。
“平阳酒厂的也开始收购透皮红高粱,他们给出的价格是一块二一斤,比咱们贵了五毛钱。”郭菊说道,“而且,他们和咱们一样,都是现金结账。很多农户都选择把高粱卖给他们。”
“贵五毛钱?”高欢恨的牙痒痒。他在水渠边转了一圈,平阳酒厂这是要掐自己脖子啊,透皮红高粱每年的产量很有限,这几年因为封缸酒厂倒闭,农户们种植的高粱售卖无门,很多农民都改种别的作物,剩下的那点高粱,就算是全部收购上来,也就是勉强能支撑酒厂的生产所需。现在平阳酒厂又横插一杠子,这是落井下石啊。
“嗯。现在还有一部分农户们正在观望,要是咱们不提高价格的话,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把高粱卖给平阳酒厂。”郭菊说道。
“平阳酒厂姓孙的就是个神经病,他做酒的主原料又不是高粱,他收这么多干什么?典型的损人不利己。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们的想法是价格再提高二毛。一斤一块四。在价格上胜过他们。”田丹说。
“和他们打价格战?”高欢反问道。
“是。我们俩估算了一下,按照用一年存一年的存量算,咱们需要储存不少于8万吨的高粱。现在高粱一吨的收购价按照二千四百元算的话,高粱这一块咱们就需要投入接近两亿元。”郭菊在一旁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