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酒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董事长兼总经理孙志成正在听手下几位干将的汇报。他面前摊放着一个笔记本,手中来回把玩着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脸上的表情轻松的很。
“据可靠消息,封缸酒厂那个养鸡的,正一门心思想要恢复封缸酒厂当年的透瓶香。哈哈,你们都知道,透瓶香当年可是封缸酒厂的拳头产品。当年可是横扫平陆市其他酒厂所有的产品。要是真让他整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产品,对咱们平阳酒厂的影响是很大的。一个养鸡的,不好好养鸡,玩什么酒啊。何林,你说说最近收购透皮红高粱的事儿。”
孙志成点名采购部主任何林发言。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知道,董事长很不喜欢封缸酒厂起死回生。当年封缸酒厂破产倒闭的时候,商务局白洋找上门来,劝董事长出手收购。董事长私下里认为收购封缸酒厂能对平阳酒厂助力很大,但商人的本性让他不愿意花那个高的加钱去收购,他更不愿意答应白洋继续雇佣封缸酒厂原来的工人。
他认为,那些工人在一个倒闭过的企业干过,太晦气。而且,平阳酒厂的很多骨干都是封缸酒厂过来的,关系盘根错节,可能会影响他的地位和企业的良性发展。
权衡一番,董事长认为,收购酒厂可以,但债务不能要,工人不能要。要是商务局能答应这个条件,他就收购。
没想到,白洋也是傲气的人,在董事长第一次拒绝以后,就再也没有上过们。董事长也不着急,他认为平陆市除了他没有人会对一个破产倒闭的酒厂感兴趣。
可是,万万没想到。
白洋最后竟然找了一个养鸡的来收购封缸酒厂。当初董事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据说摔碎了他最爱的一个茶杯,在办公室大骂白洋故意膈应他。
从那以后,封缸酒厂的老板高欢就成为董事长,也成为整个酒厂的大忌,没有人会主动在董事长面前提起封缸酒厂和高欢。而董事长每次提到高欢,都称呼其为:养鸡的。
何林听到董事长点到自己的名字,他连忙挺直腰,清清嗓子,说道:“自从我们开始收购高粱以后,封缸酒厂基本上很难收购高粱了。他们现在正在和我们打持久战,但每天也只有前一两个小时能收点东西。他们总是会在了解我们的价格以后稍微提价,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基本上就只有等死了。”
“目前我们一共收购透皮红高粱六吨,成功阻止了平阳酒厂收购透皮红高粱的计划。按照我们的估算,他们今年的高粱收购不足两吨。不但不足以支撑他们一年的用量,真是就连一个月的用量都不够。而且,他们的资金似乎有问题,每天的收购总不能坚持到最后。让我们很没有成就感啊。他们很着急,但很明显拿咱们没办法。我现在最喜欢每天中午坐在他们对面,看他们着急上火的样子。哈哈。”
何林汇报完,一脸得意洋洋的笑。
“你判断他们资金有问题?”孙志成一下子抓住何林汇报中的重点,他在笔记本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问道。